童子鸢表现得很谨慎,甚至姿态上还有些卑微。

    纪长安冷笑,都是装得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当谁不知道童子鸢什么心思呢。

    不过纪长安不在乎。

    她阿爹也的确像个扶不起来的阿斗,让她有点儿生气。

    明明说好了要退婚。

    结果去一趟寺庙,被一个住持三言两语就更改了主意。

    纪长安不坏了阿爹的信仰,砸了他心中为那个女人高筑的神庙。

    她还怎么跟那个女人斗到底?

    纪长安抬起脚,玉足踢向地上童子鸢的肩。

    一下就把童子鸢踢翻在地上,还滑行了一两米。

    装。

    跟杜鹃一样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纪长安摸着宽松里衣中的蛇君,淡声说,

    “不管你怎么做,但有件事你得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纪家,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别人的。”

    只能是她的。

    纪家的镇宅兽都被她偷了,日日夜夜缠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蛇君喜欢她,她也宠爱蛇君。

    纪家的一切,自然也理应由她继承。

    地上的童子鸢,半天才爬起身来。

    跪在地上磕头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饶命,奴婢一定好好儿听大小姐的话,只会好好儿伺候老爷,不会有半分非分之想。”

    童子鸢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