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麻烦啊,那辆车也跟你很久了,以后要对它好一点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唔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晚上去哪儿吃饭?在外面还是在家?张妈回来了吗?你做饭还是她做饭?居宝阁呢?几天不在家他上学没影响吗?你那么照顾居续,把她留给月嫂带放心吗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眉毛越来越皱,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越收越紧。

    倒计时99的红灯都过了,我还在叨叨:“我跟你说,我做好几天噩梦了,梦里有井还有水,灯像地下室一样一直在闪,这周放假我想去拜菩萨,求个平安符。地下室的灯也要修一修,太闪对眼睛不好。其实我觉得地下室也能装个马桶,我憋坏了,这两天上厕所好辛苦,不是便秘就是尿不尽,做梦也在找厕所……”

    居延咬牙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“好嘛。”

    我看向窗外,路过广场,我又推他胳膊:“你看你看,海港后天有烟花秀,我们打扮打扮出来看烟花吧!晚饭随便吃一点就好,主要还是逛夜市,一定要吃烧烤和章鱼小丸子,可能还有捞金鱼的摊子,但我已经这么大了,不好跟小孩抢位置,居宝阁捞鱼行吗……”

    居延把车停在路边,忍无可忍的看着我:“连荷!”

    我无辜的看着他:“干嘛呀,居延哥哥~”

    他伸手捏住我的脸颊,把我的嘴捏成小黄鸭:“谁教你这么恶心我的?”

    我也大着胆子伸出手,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一直往下:“哪里恶心了?你看,它都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