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禹洲轻哼一声,“闹吧,就怕她不闹呢,这墨家也该是分开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高门大宅里是非多,他不希望眠眠以后的生活要跟那样的长辈过。

    苏眠惊讶:“你想分家?可是爷爷不是不同意吗?”

    墨禹洲眼眸一眯,不由想起中午时和墨云的谈话。

    “三叔,我十岁那年,你被爷爷送到国外读书,是因为什么?”

    对面的墨云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形象,被问到陈年往事时回忆了好一会儿,才苦笑一声道:

    “还不是因为那会儿少年血热易冲动,学人家早恋被你爷爷抓住,你爷爷就一气之下把我送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摇头笑了笑,“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幼稚,那女生我现在都想不起来是谁了,显然对她并不是出于什么感情,也许就是跟风吧。”

    墨禹洲却并没有笑,而是提起了别的。

    “那会儿爸爸刚出事不久,你也走了,二叔又跟我不亲近,我那时过得挺无助的。”

    “禹洲,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墨云轻叹一声,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一口,叹息道:

    “大哥走得太早了,不然他要是看到你如今这么出类拔萃,一定会很欣慰的。”

    “出类拔萃又有什么用,身边全是想要算计我的人,这样的生活其实挺累的。”

    墨禹洲身子后靠在椅背上,眸光中带着羡慕看着墨云。

    “我有时候挺羡慕三叔的,物质上无欲无求,精神上和三婶一天出双入对,看尽世间繁华与宁静。

    三叔才是来享受世界的人,不像我,不仅要经营好公司,还要对付那么多心怀叵测的人。”

    墨云笑着调侃,“谁让你这么能干呢,既然得了你爷爷的疼爱看中,自然要撑起相应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"三叔说笑了,要说爷爷最疼爱谁,我觉得是你。"

    “哦?为什么这么说?”

    墨禹洲勾了勾唇,“因为从小到大,三叔不管做了什么事,爷爷都没有真的责罚过你。

    反而是爸爸和二叔,老是被爷爷耳提面命地教训。”

    末了,他总结一句:“爷爷很疼你。”

    墨云眉眼间的温雅被回忆冲淡,他盯着杯子里的倒影,良久才低低反问一句,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