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峰憋屈,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,难道是因为他死太晚了?

    不过看在老爷子不让他死的份上,他心里稍稍感到安慰了些,说话也没那么冲了。

    一旁的墨擎澜始终垂着头,眼里的风云升腾翻涌,越压越浓。

    最后老爷子又叨叨了好些,总结只有一句话:

    你们不准抢禹洲的位子,主动撤销那个狗屁赌约。

    墨峰不愿意,始终僵着没答应。

    在老爷子又想揍他时,一旁始终没有说过话的墨擎澜按住了父亲。

    声音温顺如常:

    “爷爷,我们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就立马去执行!”

    墨擎澜垂首:“是,爷爷别气了,气坏身体孙儿该心疼了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这才哼哼唧唧放了他们走,他也确实骂累了,两人一走就上了楼休息。

    出了主楼,墨峰拽住儿子,不解地问道:

    “擎澜,你当真不争了?这次不争,以后可就更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毕竟他们等了这么多年,才终于等到墨禹洲有了软肋。

    去掉眼镜的墨擎澜笑容和煦,帮父亲拍掉肩头的茶叶,温声道:

    “爸,儿子怎么会甘愿放弃快要到手的肥肉呢,只是哄爷爷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可哄得了一时,也哄不了一世啊。”

    墨峰发愁,老爹就是太固执太专政了。

    什么传嫡传长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,他又不是皇帝,啧。

    墨擎澜唇角轻勾,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率先离去。

    “当然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。爸,回去休息吧。

    天凉了,注意保暖。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