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哦!”一个产婆给上官若离擦汗,神情带着火热的敬畏。

    上官若离拉出胎儿,剥离胎衣,将一个浑身发紫的婴儿抱出来,递给一个产婆。

    救治新生儿,产婆是专业。

    她用手指抠出孩子嘴里的秽物,提着孩子的脚丫,头朝下,拍了孩子的屁股几下。

    “哇!哇!”

    婴儿的声音传出房外,虽然弱的像个小奶猫叫似的,但对众人来说这简直是天籁之音。

    顾老夫人在这里守了一天了,都快支持不住了,身子一摇一晃的,听到孩子的哭声,精神一震,摇晃的身子立马站直,“孩子,孩子生下来。”

    顾凌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,听到孩子的哭声,狂喜的就要往屋内冲,口里叫道:“夫人!夫人!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夏太医拉住他,奉劝道:“大人,稍安勿躁!”

    “稍安勿躁个屁,里面的不是你夫人孩子!”顾凌然又不敢踹产房的门,只得咬牙在院子里转圈圈。

    白衣少年替无礼失态的老爹道歉,拱手道:“夏太医莫要怪罪,父亲他太担心母亲和弟弟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!”夏鹤霖摆摆手,他行医半生,这样的事见多了。

    久久听不到第二个孩子的哭声,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第二个孩子半截身子卡在产道里太久,情况不太好,将夏太医叫到了产房的外间救治孩子。

    外间和里间隔着一扇屏风,倒也不会失礼。

    夏太医给孩子把脉,然后赶紧给孩子施针护住心脉。

    产房里面,上官若离取了羊肠线,将顾夫人的刀口一层一层的缝合起来。

    最后敷上一层外伤药,在丫鬟的帮助下给她腹部缠好绷带,

    丫鬟很沉稳,她一直抓着顾夫人的手跟她说话,知道顾夫人还活着,所以并不惊慌。

    上官若离伸手在产妇的颈动脉上探了一会儿,松了一口气,“叫人进来喂夫人参汤,给夫人清理身子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转过屏风到了外间,见夏太医还在救治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。

    忙洗了手,凑过去查看。

    “孩子是窒息太久了,心肺无法恢复正常机能。”上官若离双手交叠放在孩子的胸腔上进行有节奏的按压,并给夏太医简单说明胸外按压的原理。

    孩子的骨骼太稚嫩,她不敢用大力,缓缓的用些许内力护住婴儿的心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