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有的。”

    糜环吩咐道:“拿进来。”

    房门被推开,一个丫鬟捧着一摞纸,进入房间中,把一摞纸搁在陆玄的案桌上,就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陆玄看到桌子上的纸,更是心头震惊。

    这纸,洁白无瑕。

    陆玄伸手摸了一下,纸张的质地洁白柔软,抚摸起来细腻绵韧,平整无比,远超现在的纸张。现在市面上最贵的左伯纸,是比蔡伦纸更好的纸,可是左伯纸,不容易大规模制作。

    左伯纸在汉末,是最高品质的纸张。大儒蔡邕书写的时候,就喜欢用左伯纸,一般不是左伯纸,宁愿不写字。

    糜环搞出新的纸张,对陆玄来说,可是有极大帮助的。

    陆玄心中欢喜起来。

    如果能大规模的造纸,意味着他要培养读书人的成本会降低。只是陆玄更好奇,这时代要进一步改进造纸的方法,没有他率先捅破原材料的情况,实际上是很难改进的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来的?

    陆玄迫切问道:“环儿,你怎么制造的新纸?新纸能不能量产呢?”

    糜环问道:“夫君是同意了吗?”

    陆玄说道:“当然同意,我全力支持。这样的新纸,对我扬州的重要性,那是不言而喻的。你这丫头,这一次帮我立了大功。”

    糜环听到后更加的欢喜,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,竟然帮到了夫君。

    内心,也是喜滋滋的。

    糜环扭动了一下身体,又靠近了陆玄,靠在陆玄的怀中,娇声道:“夫君,这也是机缘巧合。妾身知道左伯纸,可是,完全不懂造纸,是两眼一抹黑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妾身怀着孩子没事儿的时候,喜欢在舒县闲逛。今年有一天,妾身在舒县卖纸的书香斋闲逛,碰到了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大骂人家的纸太差,说他能造纸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,这人喝得醉醺醺的,和卖纸的商家起了冲突,被店家当作捣乱的人殴打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一开始没去管,毕竟这种醉汉多了去。可是,妾身听他说能造纸,而且造纸很好,就留了个心思。妾身后续,就找到了他,一问之下,他自称左伯,能造纸,就是制造左伯纸的人。”

    糜环水汪汪的眼睛明亮。

    她一脸的欢喜,缓缓说道:“妾身打着夫君的旗号,把他招揽了下来,给他钱财,把他安顿了下来。左伯是从青州逃难来的,会造纸,书法也不错,可是不懂营生,而且逃难路上还遇到了贼匪,家财没了,仅剩下的一点钱到了舒县也很快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留下他,就让他造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