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礼这就要开始了,你怎么还在做咖啡啊?”宣适走过来,拉着程诺的手给她按摩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啊,阿适。”程诺对着宣适,绽放出比极光还要绚烂的笑容,“司仪知道我是咖啡师,就说把敬茶的环节改成敬咖啡,一堆人都在起哄,让我做几杯像茶一样的咖啡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要求……”宣适不知道怎么形容。

    “也不管过分是吧?”程诺的每一个笑容,都仿佛拥有了全世界。

    按着程诺笑,不管什么样的心情都会变好。

    本来就心情极好的情况下,宣适也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。

    他本来也不需要【觉得】,程诺本来就是他的全世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新郎新娘忙着咖啡代茶,无事可做的伴郎和伴娘就,很自然地就被晾到了一起。

    聂广义直到这会儿还没搞明白,昨天浴房里面的人,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他当然是很想找宣适问问清楚——【小适子,你到底是有多着急?】

    却也并不是真的完全不通人情世故,赶着这种时间过去给人家添堵。

    于是乎,聂大少只能一边感叹,一边装模作样地和伴娘聊天。

    “梦姑娘昨天休息地还好吗?”聂广义摆出自认为最有亲和力又不失朝气的笑意。

    介于他平日里不太经常会笑,使出反常必有妖。

    梦心之不禁开始怀疑,聂广义是不是已经知道昨天晚上在淋浴房里面的人是她了。

    “挺,挺好的呀。”

    “好吗?我怎么感觉姑娘今天有点黑眼圈?”

    聂广义说话的那个语气,让梦心之觉得他是在等一个道歉。

    刚想开口,就听聂广义喃喃自语地来了一句:“姑娘昨天应该很早就睡了才对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聂先生为什么这么说?”

    聂广义本来想说【因为浴室都让两个大男人给占了】,话到嘴边,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合适。

    “左右也没什么事。”聂广义改口道,“我一直到现在,也没有被安排什么和伴郎有关的活计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……”梦心之稍稍安了一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