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较轻量的安眠药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?”

    “我经常做梦,平时就还好,如果需要倒时差,就会有些麻烦,可能很久都恢复不过来。我总共就这两粒,爸爸平时也不允许我吃。我在飞机上就不睡了,权当直接把时差给倒好。你先吃这边这粒,能睡着,就不要再吃第二粒。要是不行的话,等下再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我从来没有吃过安眠药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是比较轻量的。正常的计量,一次两次没关系的,不然我爸爸也不可能让我吃。比起长时间睡不着或者一直做梦,偶尔一片安眠药的伤害,要小得多。”

    聂广义也没有再扭捏。

    他把牛奶就着药给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把位置放平了躺好,这个药很快就会起作用的。”

    聂广义依言操作自己的座椅,放平了之后问:“那你还和安全员换位置吗?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能睡着,我就不换了。”

    聂广义盯着梦心之看了好几秒,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,就听话地躺下,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或许是之前哭得太用力了,没多久,他竟然就真的睡着了。

    见聂广义的呼吸都平稳了,梦心之便把另外一粒药给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每次出远门,爸爸都会给她两粒药。

    告诉她一粒是真正有用的,另外一粒是安慰剂,并且故意把安慰剂和药反着说,因为他知道梦心之一定会选真正能解决问题的。

    梦心之知道了之后,就假装自己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经常做梦的问题,并不是心理性的。

    梦更多的是生理的原因。

    恐飞和做梦不一样,恐飞更多的是心理上的。

    因此,梦心之刚刚让聂广义吃下的,便是安慰剂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聂广义的恐飞问题解决了,她自己的那一粒药还一样在。

    算得上两全其美。

    梦心之很喜欢做梦,却也不能因为时差的关系一直做梦得不到休息。

    该干预的时候还是要干预一下,不然睡醒之后,整个人的精神就会很萎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