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对话并不存在什么奇怪的地方。

    【不奇怪】偏偏是梦心之最奇怪的地方。

    坐在她隔壁的这位一会儿哭一会儿吐的傲娇人士,竟然也是能好好和人说话的。

    听到这番过于正常的对话,看到两位空乘脸上洋溢的笑容。

    梦心之没有告诉聂广义,她给他吃的是安慰剂。

    她知道,就算说了也没有用。

    从聂广义和空乘的对话里面,梦心之已经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理由——因为喝了牛奶晕机。

    那不还是她的问题吗?

    牛奶是她叫的,“药”也是她让吃的。

    总归,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,她旁边的这个人,都一定会把责任推给她。

    如果聂广义是个天生就不会道歉的人,也就算了。

    如果明明这么正常的,却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和她说过,就真的有点更过分了。

    吐了一手就不说了,之前还差点把她的手给掐断了。

    这一路下来,已经有了渐渐泛紫的趋势。

    是觉得之前见过两次算是认识,就不需要道歉?

    世界上确实有一种人,面对越是亲近的人,就越不知道要怎么好好表达。

    可是,她和旁边这位男士,顶多也就是几面之缘,和亲近两个字,八竿子都扯不上关系。

    记完乘务长乘务员的名字和航班的信息,聂广义仍然没有要开口和梦心之道歉的意思。

    就和失忆了一般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聂广义确实是选择性失忆了。

    长这么大,这应该是他最丢人的一次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丢人之中还带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恶心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情要是没办法从脑海里抹去,活着还有什么乐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