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侧房里的温思琦听到动静,都顶着一张敷着面膜的脸走出来看热闹了,可温思琦并不会多管闲事,她还巴不得温时宜被臭骂一顿。

    因为这个成绩优异、处处拔尖的继妹,让不学无术的她在这附近丢进了脸面。

    “呸!”温任往地上吐了一口痰,因为温时宜倔强的一个小举动,火爆的脾气彻底被引爆:“你装什么装?跟你妈一个死德性,都是贱骨子命,早晚你也得跟你妈一样跟别的野男人跑……”

    温任说什么温时宜都可以忍,但唯独说她妈不行,她高声反驳:“我妈不是跑了,我妈是看不上你懒惰,看不上你嗜赌如命,看不上你动辄打骂妻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温任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,抬手一把掌再次甩到温时宜脸上,犹觉不解气似的,揪起她的头发,‘啪啪’又甩了两巴掌过去。

    便是温任这样打温时宜了,继母和温思琦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像看热闹一样看着,眼里还有着幸灾乐祸,屁股连动一下都没动,更别说制止了。

    温时宜觉得脸被打得木麻麻的疼,鼻子里也有血液不停地流出,一滴滴滴到地板上。

    温任不管是现在打她,还是当年打她母亲永远都是这样,用遍全身的力气去打,从来不会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温时宜抬起袖子随意抹了一把鼻子,衣袖上上顿时沾满了血。

    她笑了一下,瞪着站在她面前得意看着她的温任,将刚才没说完的话,一字一句继续说了出来:“我妈不是跟着野男人跑,她是看不上你,甩了你,改、嫁、了!”

    “你就跟你妈一样,又犟又贱!”温任被气得双眼猩红,抬起手又想甩温时宜巴掌。

    温时宜根本就不怕他的巴掌,从来到F市短短八九个月的时间,她被温任甩的巴掌还少吗?

    要不是因为外婆生病去世,妈妈那边又生了两个孩子,负担太重,她再无处可去的话……

    “行了!”继母拿了一根牙签,边剔牙边懒洋洋的制止温任,待温任看过去她还使了个眼色:“不是说等十一回来,你还有事给她说吗?”

    想起来等下要说的事,温任的巴掌落不下去了,他气冲冲的扭头坐在沙发上,嘴里还嘀嘀咕咕:“好好跟我说话不行吗?非要气我,你以为气死我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了?”

    继母从桌上拿了一包纸巾递给温时宜:“呐,快擦擦你的鼻血。”

    温时宜抽了几张纸巾,捂在鼻子上,正诧异她继母今天怎么那么好心,还给她递纸巾?

    就听到她继母不耐烦的埋怨:“那么多血都流到地板上了,等会地都不好拖……”

    温时宜已经习惯了,反正在这个家里,她永远就是一个外人,好在她现在也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家人了,待上了大学,她就再也不回来。

    “嗯哼!”温任清了下嗓子,再次看向温时宜就有些命令的意味:“跟你说件事。”

    温时宜不吭声。

    温任才不管她吭不吭声,只要她能听到就可以了:“我今天托人打听了一下,你那个姓谢的男同学家境很厉害,又有钱又有势的,而且他家里的生意一直都是上升的趋势,比那什么私生子梁帆好多了,以后你跟那个梁帆就断了吧,安心跟小谢处。”

    温时宜简直瞳孔地震,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在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