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康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康家在京城是大家不错,可这也不能够支撑康云年纪轻轻就做上了侍郎,可不是靠的他的真本事,而是趋炎附势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得到的这个位置。

    但康云这个人也是京城出了名的孝子,对母亲言听计从说一不二,绝不忤逆,若是有下人冲撞了他母亲,绝对是严惩不贷。更何况他母亲本来就有品阶,更少有人冒犯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他,他岳父一家搬迁至京城,估计就是前几日到达,这个家伙不去府衙告假,居然直接溜了出来去迎接,这一去就不复返了。就连他岳父一家四口,也消失不见,车队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。不过这些匪贼应该不是康云的人,没有报备他哪里能调兵,他跟更没有胆子敢养私兵,我怀疑是这群匪贼截了康云一家。”

    沈括冷笑:“截康云一家又没有好处,我们俩负责的方向不相同,消息也尽数一样,实话与你说吧,这群匪贼似乎是在承德山庄准备刺杀皇上的,还养了不熟的山猫,想要嫁祸于我们聆天。我就查到了这里,劫了他们的道,刚刚动起手来,你就带着人过来了,至于你说的,还真有可能是他们干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就有点麻烦了,他们到底想干什么,养私兵,谋害朝廷命官,刺杀皇上,嫁祸我们,这水搅得有点浑啊。”

    “何止是麻烦,现下还有更麻烦的呢,我速度算快的,可负责这件事的长孙策,用了长孙家的势力,也差不多快查到这里了,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,你连个活口都没留,我们又得花好大功夫了。”

    肖明一惊,旋即脸色淡然,只是揉了揉眉心,流露出一丝疲惫:“时间真的不多了,康家去报了案,负责查康云一事的人是金陵府伊,他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可到底是有凤无华在撑腰,咱们行事得小心点了,至于活口,这不还是跑了三个嘛?那三个不就是活口了?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话,任由手下人打扫着地上的痕迹。

    沈括知道肖明派人去追了,也不着急,与肖明一句一句的聊着。

    “这金陵的水已经浑了,以后的日子可没有之前那么太平了。”沈括拔了一根野草,衔在嘴里,就这样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太平日子也过着不舒服,你上次是怎么回事,我一直也没问你,皇宫可是“禁地”,你居然敢接皇宫的单子,若是皇上一气之下下令要将聆天连根拔起,我看你怎么办。别因为统领不知道,我看统领的样子,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,我看她那个样子,似乎是不想追究,可你也别太大意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聆天中的地位,是竞争关系,可他们更像是俩兄弟一样,推心置腹,不会去害对方,总是善意的提醒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啊,统领何止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件事就是她授意的,所以我才有胆子将手伸进皇宫啊。”

    “统领授意?”肖明皱了皱眉,疑惑不解:“统领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沈括将双手抱在头上,躺了下去,就这样枕着双臂,看着碧蓝碧蓝的天色,神游天外:“不知道,不过我看统领那个态度,估计是想试探什么吧。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能够操心的,老老实实听命令行事就好了,不过说起来,这半年来,我们的命令少了好多。”

    “说的也是……”肖明话还没说完,去追那三人的人马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!属下无能,没有找到大人想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肖明愣了愣还没说话就听见沈括淡然的声音:“是没追上还是追上了却让他们跑了?”他坐了起来,神色冰冷:“骑马的能让坐马车的跑了,这可是真是奇闻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还有一层意思,不仅仅是指跑的人是架的马车,追的人骑马,还是指那些装成匪贼的官兵与聆天成员的差距,一个就像是架马车慢悠悠的跑,一个像是骑马如风驰电掣。

    这是不满了。

    肖明脸色也很难看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们追上去时,对方已经将马车架进了驿站。”那人言简意赅,浑身冒冷汗。这的确是他们的错。

    肖明蹙眉:“驿站,啧,官家身份还真好用。”肖明站起来,拍拍衣袍,转头看向沈括:“好了,现在没活口了,咱们去他们老窝吧。我知道你肯定查出来了在哪。”

    沈括也翻身站起来,眼神凛冽,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:“就看我们和长孙策和凤无华比,谁的动作更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