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青家以前就在观西……”霍磊忍不住打断道。

    臧野看了一眼霍青,她此刻虽面容平静,但放在桌面上无意识绞紧的手指,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痛苦。

    臧野垂了下眼皮,最终还是说道:“是的,我也注意到了,所以我着重研究了这五起案件,第一起发生在1994年8月12号,当时通过警方调查,可以确定,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入室抢劫,事后凶手还残忍地将屋主杀害,通过对受害人伤口的鉴定,可以判定的是,凶手并不是激情杀人,而且现场留有的痕迹极少,说明凶手一开始就打算抢钱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禽兽!”霍磊忍不住拍桌子。

    臧野眼神凝了凝,“剩下四起,从九七年开始到二零年,平均一年一起,受害人职业身份均不同,但所有特征都符合上面我说过的那些——”

    “至于杀人手法,九四年那起凶手就已经偏好用锐器划伤被害人脖子,之后的四起,虽凶器各有不同,死者有的被虐杀有的被分尸,但唯一的共同点,就是受害人均有被划伤脖子放过血的经历——当然这个是我在重新研究案卷后,自己总结出来的,你们也知道,这些案子距离现在是在太过久远,任何微小的偏差都可能会影响最终判断的结果,所以我只能将这个方向当做一个假设,而不是新发现。”

    臧野最后关于总结的这句话,几乎将几人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彻底浇灭。

    无论是霍青还是霍家父子俩,脸色都不是很好看,尤其是霍青,那种掩藏在颓然表情下浓重的悲伤,刺得臧野也很不好受。

    对于如今的臧野来说,霍青此时已经不光是被害人家属这一重身份,她也是自己曾并肩合作过,交付过信任的伙伴,这种关系使得他更容易共情到她的情绪,他有些不忍,于是他安慰道:“总之,不管这个方向可不可行,这个案子我会一直查下去,我相信,线索就在那里,只是还没到发现的时候,只要不放弃追寻,总有一天会破案的。”

    “能吗?”霍青有些绝望。

    臧野重重点了下头,斩钉截铁:“能。”

    “好小子!有血性!”一旁的霍总队也被臧野这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所感染,“我喜欢!”

    就在包厢内的氛围向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时,臧野那个倒霉铃声终于响对了一次,他轻咳了声,对着首位的霍希虎说:“霍叔,我接个电话,家里打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