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时候在苍野山救过一个黑衣人,他给我这块令牌,说以后能救我一命。刚才在茶摊的时候,我看见你们身上也有这种令牌,就想着……碰碰运气,多谢你们出手相救。”

    这话半真半假,暗组的人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在苍野山。

    如果暗组内部的消息互通的话,对她的话应该就会信上七八分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黑衣人眼里的戒备和警惕消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这样,我们出手是应该的。此处安全,你们尽可修养至天亮,我们之后还有别的事,便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走了。

    苏清欢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本王?”

    人一走,封南煜转头盯着她。

    苏清欢艰难地坐起来,没好气道:“你也没问啊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受伤了,你就不能对我好点?我很疼的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她咬了咬下唇,眼里渐渐盈出一抹易碎的水光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委屈,越委屈身上的伤就越疼。

    封南煜微怔,一颗冷硬的心仿佛被那抹将落未落的水光擦了一下,蓦地升起一点堪比金子般珍贵的柔软。

    他移开目光,语气也软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王不问了,你余毒未清,先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苏清欢环视一周,这小小的木屋里就一张床:“我若是占了床,你睡哪?”

    “本王醒着,总比你有用。”

    苏清欢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男人就这么冷血无情吗?

    她鼓了鼓腮帮子,索性闭上了眼直接躺下,反正他都不怕,自己怕什么?

    继续睡觉。

    夜深露重,深秋的寒意渐渐罩住了万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