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一般男女说一世永恒,那大概可以算哄人。可是雪雪……”楚清峭低声道:“在我笔下,你注定成就永恒。其实如果你脱离了书,那都能自挣天道的层面了,我觉得那也是跨越天人,不死不灭。所以不管怎样,你很可能都是永恒。”

    云暮雪怔了怔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却听楚清峭续道:“而我……我所有的修行,都是为了跟上你啊,雪雪……无论是寿命,还是为了去书中找你。”

    甚至为了能打得过你,堂堂正正得到你。

    这半句没说出来,也没必要说。

    云暮雪又开始觉得心跳得很快,脑袋开始迷糊。

    恋爱中的甜言蜜语,杀伤力简直堪比精神秘术,效果恐怖如斯。

    最关键的是,云暮雪心中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,每一句都是。

    于是在这月下花前江水边,就越动人心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间,云暮雪醒过神才发现自己又和他亲在了一起,都不知道这次是他主动一点还是自己主动一点。

    如他所言,恨不得揉在身上,怎么都不腻。

    就连他的手再度攀登,她都没有再去反对,明明一身可以随便把他丢下江水的力气,却觉得手脚软绵绵的,一点都用不上力,也不想用力。

    古装是真的不好,能让他轻轻松松地撩开肩头,在脖上肩上疯狂地种上草莓。

    云暮雪有些失神的微微仰首,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亮亮,好像一张姨母笑的脸一样。

    月亮中又好像有一只兔子,正在捣药。

    那个世界的天道是他,月是他所化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天道不知为何,月下之证,是否有天垂听?

    那只玉兔,能见证否?

    愿你我一世永恒。

    她总觉得这环境害得自己栽了,某种意义上好像也保护了自己——如果场合方便,真不知道是否能够拒绝他推倒压上,真的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。可偏偏也是因为这样的场合,到处都是乱石,乱七八糟的,不方便,他也不好得手。

    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,很是粗重,憋得快炸了吧。

    云暮雪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挺可怜的样子,居然笑场了。

    楚清峭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啦……”云暮雪轻轻推开他,低头整理自己被他扒得乱七八糟的衣襟,撇嘴道:“真是好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