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!李将军既然无罪,皇上岂可听信小人谗言,无端加罪,枉杀忠良,如此草菅人命,岂不与昏君无二?”

    秋明礼立时朝房子周围望了望,做了个禁声的手势,小声说道:

    “无病,慎言,慎言啊!需防他隔墙有耳!”

    秋明礼喝了一口酒,又说道:

    “无病啊!这一次,也不能全怪皇上!当今万岁爷御宇天下七十年,要管好这一个大摊子,也难啊!他老人家想事情,自然比我等要思虑得更为深远一些,凡事都得为大局着想……”

    徐恪却不以为然道:“不管皇上怎么想,无病就记住一个道理,谋反就是谋反,未曾谋反就是无罪!既然李将军无罪,就不能冤枉好人!”

    秋明礼叹道:“咳!无病啊……你要知道,他李君羡所辖的左武卫,可是禁军中的一支劲旅,平素便负责驻守玄武门。那玄武门是个什么地方?一墙之隔,里面就是皇上睡觉的地方!你想想,这要是李君羡果真结交太子,阴图举事,可不是易如反掌么?!现如今的陛下,老了,心思也多了,皇上是宁肯信其有,不肯信其无啊!……谁叫他不自检点,胡乱去跟太子喝酒,喝了又胡乱说话呢!……眼下,什么都晚啦!”

    “不行!这次……我定要救他出来!”徐恪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可!万万不可!”秋明礼更是掷地有声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老师,那托我搭救李将军之人,便是那位玄都观中的高人。无病的毒就是他解的,无病的性命也是他所救!这位朋友所托之事……无病能不答应吗?”徐恪又恳切言道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秋明礼闻听此语,不由得踌躇了起来,饶是他久经人世,饱读诗书,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决断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