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李家老人,都是跟着李家十数年,甚至几代前,就是李家家生子,素受宠信。

    李家起事,靠的也多是这些家生子,作为核心骨干。

    燕飞闪电崛起,一下位居他们之上,自然有着眼红,现在一起发作出来。

    这事,就连李如壁,都不好插手,毕竟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不能偏颇,否则,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头,就跑不掉了。

    因此,只是默然,任由下面喧嚣。

    “主公,臣有事奏!”这时,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,为燕飞解围。

    燕飞看去,正是荀靖,出列奏报着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李如壁也乐得转移话题,赶紧问着。

    “宋玉此次,虽只带兵千余,但新安府内,还有数千士卒,他本人又精擅马术,就算兵败,恐怕也可逃离,必须策划万全,才可动手,不给此子一点生机……”

    李如壁和燕飞俱是一震,想起当晚,宋玉纵横无敌,所向披靡的身影,都有些心悸。

    宋玉武力过人,若是兵败之时,夺马而逃,还真有些阻拦不住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如何祭告袍泽?

    底下将领,都是一静,纷纷注视着荀靖,看他有何计策。

    这些将领,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,身上煞气不小,平时,光凭目光,就可止小儿夜啼。

    这时视线全部聚集,换了常人,早就两股战战,现出各种不堪入目之举。

    但荀靖却如沐春风,身形挺拔,连语音,都未变,不疾不徐,看得各将,都是心里暗赞一声,“之前看他,不过一腐儒尔!不想也有些胆魄气度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有何策?”李如壁问着。

    “吴南五府,文昌、临江、新安最为富裕,又互成犄角之势,谁能得之,那长乐、武夷,必无法抵挡,吴南一统,指日可待。”

    荀靖不说计策,反说到大势上去,听得众将,都是心里一急。

    有人喝着:“这些,谁不知道?赶紧说,有何计策?”

    “现在三府之中,宋玉名声最盛,实力最强,临江李家次之,朱十六最末!这些形势,他想必也看得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此次,宋玉虽只有千兵,但谁知,后面,有多少支援呢?”

    “若给宋玉再败李家,那临江,已无可战之兵,宋玉只需一纸檄文,就可取之。到时朱十六,还有活路么?”

    朱十六起事来,在世家中的声名怎样,还用说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