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山洞中堆着半座山的金子,还担心库房那些金子被文爷搬空啊。”姜尔雍开玩笑道。

    “文爷他老人家不是喜欢给谷中小家伙净买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么,咱有钱也不能乱花不是。”顾延呵呵地道。

    “这次他就是花万两黄金也是值当的。”姜尔雍神态轻松地道。

    “谷主何出此言?”这段时间顾延难得见谷主这么开心,心情也跟着亮堂起来。

    “能花出金子,说明蔡轻虹嬴九效没必要使用迫不得已的劫牢方式了,不用担心他们会以身涉险。”姜尔雍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哦,明白了……”被姜尔雍一点,顾延立马反应过来,“还是咱们文爷厉害,一出马没有他老人家办不成的事,岐黄、金石、祛邪、御气无论哪个宗,无论哪个山哪座洞,谁敢不给文爷面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马屁还是当面拍你文爷吧,我不会替你传话。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那是自然那是自然,”顾延连连笑道,尖细的嗓音甚是欢快,“不过,谷主,孤峰山传讯过来,应天书院的孔阳天山长没空过来讲学,而是想派另外一名夫子过来,问咱们同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是应天书院的夫子,谁来都行,你跟孔修齐回个讯,跟他表示下谢意,”姜尔雍洞悉地道,“孔阳天哪是没空啊,肯定是见咱们先邀请了嵩阳、岳麓、白鹿洞、石鼓等几个书院的山长,觉得受怠慢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这不是按脚程来安排么,就近的先来,那些个山长可比不得咱们,路上耽搁的日子长着呢。”顾延觉得委屈。

    “无所谓,虽然请山长们过来讲学有助于谷中子弟增长见识,但主要的还是向外界表明,咱们空灵谷是知恩图报的。”

    “谷主,筠州镜山书院虽然刚兴起不久,但声名鹊起,各州府有不少青年才俊前去问学,甚至有汴京来的王孙公子,要不咱们也去请?”

    “钭思齐虽然死了,但他儿子钭延康也是学识渊博,为人处世也没钭思齐那般迂腐古板,镜山钭氏前景可期啊,”姜尔雍点了点头,“我与钭氏门主钭忌田倒也有些来往,我修书一封,你派人前去请师……钭延康年事已高,怕是受不得路途颠簸,钭忌田的弟弟钭承望也颇有盛名,擅于策论,能请他过来讲学,对咱谷中子弟倒是受益匪浅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我这就去办。”

    “镜山钭氏与我渊源颇深,加上他是儒家一脉,道门中的乾坤他们是不懂的,咱们礼节上要谦恭一些。”姜尔雍特意嘱咐道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谷主,我请重楼兄弟亲自去如何?”

    “嗯,甚好。”

    “谷主,文爷可是去了快一个月了,不是说用不到半月么,他又在您老面前食言啦。”顾延心里巴不得文木赶紧回来,要不然库房的金子肯定还会少,临走前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在挑拨我跟你文爷的关系么?”姜尔雍嘴角忍不住扬了扬。

    “嗳哟,谷主这话可就让小的惶恐了,小的掌嘴。”顾延哈哈大笑,连连轻拍了几下嘴。

    “老远就听见顾管家的笑声了,难不成你们空灵谷中午有龙肉吃?”子雅桑突然从廊处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璧成先生来了,欢迎欢迎,”顾延连忙施礼告退,“我这就去让薤白给您烹一道龙肉。”

    “子雅兄今日怎地有空来了。”姜尔雍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尔闲桥那边跟知道我要来似的,早早就驱了迷魂草的药味,我以为你知道我今天会来呢,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子雅桑不满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