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婍姐儿自己,还是郑清如都不曾想过,要将底下两个小的牵扯进此事之中。一来,那二房的凶残手段,他们都是有目共睹,更是亲身经历过的,哪里还敢让弟弟们以身涉险;二来,便是留出他们俩在姑母身边,也是为防万一!

    如今这朝中的局势颇让人不安,倒不是单单为防备二房那头,只是兄妹俩不敢明说与人罢了。此刻就连姑母方郑氏,也未曾获悉一二。

    实在是事关重大,自己兄妹俩也不过是私下猜度罢了,哪里敢胡乱出口的。只是在将手中所有资料汇集一处后,陡然发现了不少细微的变化,正在缓慢的进行,这才有了尽快拿回自家产业的念头。

    待京城事毕,他们兄妹便可功成身退,先在寻个安稳的所在暂留一段时日,等朝中大局稳固后,方才要用心打理自家的产业。至于是否回去京城,此刻说起还为时过早,就连自家的产业都不曾夺回,其余之事还是暂且搁置一旁,才好。

    但在婍姐儿自己看来,宁可回去南方寻个安静的小镇,安逸度日。

    在莫名其妙来到此世后,唯有在南方自家山庄里的那段,一家骨肉守在一处的时光,才最为温馨。别看乡野之地远不及京城繁华,就连之前所住的京畿境内,也是多有不如,但无须担忧被人使了手段暗害了,怎不轻松惬意!

    再一料想到,自己本是女儿家倒还罢了,只可惜了自家兄长恐怕无望承袭了祖业,这口恶气便难以咽下。且不说,好端端一家子骨肉叫他们生生拆散,就是断送了哥哥的前程,便不能容忍。

    要知道,郑家本就是世代行伍出身,当年两个弟弟尚还年幼,终究不曾被教导过许多,但自家的兄长却是不同。他们两个年长的,自幼便被父亲领在身边,而自家长兄更是被祖父亲自教习的拳脚。

    由此可见,老爷子是早有打算,这国公府的爵位还得由长房长孙承袭才好。不单因为,继室所出的次子,早年开始就弃武从文,一心要走科举仕途之路。其中只怕另有缘故,只是老爷子如今已然不在人世了,此中秘辛也随之无迹可寻了!

    直到腊月上旬,以侍卫刘芳为首的一行人,在早已被安排妥的陆家田庄内安置后,婍姐儿这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因为就刘芳口信中获悉,自己兄长也已安然折返了渲州城中,至于那方人马却已不见了踪影,只怕另有要是去办,才肯收回了耳目,继续上路。

    此刻听着外面声声炮竹响,再看了一眼自家院中,也已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,婍姐儿也之轻笑着摇了摇头:“如今已安然在这内城落了脚,眼看着离功成身退的一天,也已为时不远了。所以,这一家子团圆的日子,也必定是指日可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