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我怎么没听明白,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前朝余党?你是本朝余....不,皇子?那你为什么姓傅?”

    话到末了,声音突然拔高,带着一股不可置信。她该不会一直以来就想错了吧。

    闻言房内静了半晌,随即傅于景眼里闪过了然,虽不明白她是怎么认为他是前朝余党,但也算是明白过来,小姑娘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要拒绝他,心中缓缓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点点头轻笑着开口:“我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,父皇为了纪念先母,将我改随母姓,并不是婉婉以为的什么前朝余党。”

    说完瞧着小姑娘逐渐泛红的粉腮,摩挲了下指尖,忍着伸手去捏一下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,那骁勇善战,气度不凡,武功高强的三皇子就是傅大哥吗?”

    骁勇善战?气度不凡?

    傅于景单手拢在唇前,耳尖飘起一抹红晕。凤目一眨不眨地,盯着因为自己搞错而一脸尴尬的秦婉,眸中含着清浅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咳咳,婉婉若是非要这么夸我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待解释完这场乌龙,两人皆是松了口气。瞧见夜色已深,傅于景便催促着秦婉赶紧入睡,而后便又跃窗离开。

    临走前,还不容拒绝地又将先前那枚麒麟玉佩塞给了秦婉,且让她好生保管。

    躺在床榻之上,秦婉将视线从紧闭的窗户转移到手中的玉佩上面,想起傅于景态度强硬的话,噘了噘嘴。虽说她并不讨厌他,却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顺了他的心意,男人的心思可难猜了。

    顶多嘛,就先处着,往后再看他表现吧。

    这般想着,秦婉嘴角轻轻扬起,熟练地将玉佩塞到枕下,拉高被子就合上眼。

    经过这段时间的记账,秦婉的字迹有了明显的进步,虽说还算不上好看,但是起码端端正正不像先前那么七歪八扭的辣眼睛了。

    下午趁着店里的空档,秦婉照例坐在柜台后头算今天的流水,抽空又瞧了眼墙上挂的日历,再看回眼前密密麻麻的数字,秦婉只觉得越算越烦闷。

    好一个傅于景,当初说得情真意切想跟她好好处对象,结果刚说完大话,便连着好几天都没再瞧见人影。

    果然男人的话都不靠谱。

    “放在桌子上就行了,真是麻烦你了傅公子,请你来做客,还劳烦你拎东西。”

    门口突然传来秦母的声音,听到熟悉的称呼,秦婉猛然抬起头,正好就对上拎着袋白米进门的傅于景,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,都默契得没有移开。

    男人穿着一身深色衣袍,身形挺拔修长,宽肩窄腰,瞧着比以往穿月白色衣衫的翩翩公子模样,更多了几分沉稳。秦婉余光在他劲腰上扫了一眼,不知想到了什么,突然觉得有些脸热,似嗔似娇地瞪了他一眼,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回了账本上。

    “举手之劳而已,秦姨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傅于景唇边含笑,垂眸朝着秦母缓声回道。见小姑娘竟瞪了他一眼,估摸着是记恨他这些天无声无息没来寻她,思及此,傅于景眼里的笑意更胜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