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了皱眉:“转告她,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了,看见她那张脸就让我恶心,我是不会去见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嫌疑人让我和说,她有关于母亲的事要告诉,来不来随便,”

    没来由的头痛,让她觉得像有人拿着锥子在她太阳穴上一下一下地凿,她沉默了一阵,才发现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了。

    她习惯的还是冲电话喂了一声,回应她的只有不断的嘟嘟嘟的忙音。

    太阳穴火辣辣的疼痛感,让她再一次晕眩起来,夏琳琅到底想要干什么,她不想再见到她,可是她不能不知道她母亲当年被车子困住的真相。

    当年知道这件事的,就只有夏琳琅父女。

    她翻身跳下床,冲到洗手间往脸上狠狠浇了一捧冷水。冰凉的刺激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,既然夏琳琅都不怕看到她,她又有什么好怕的?

    吴恙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深红色的外套,又给自己的嘴唇也涂得鲜红。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忽然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,和当年吴家破产时,来向她炫耀耀武扬威的夏琳琅有什么分别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吴恙冷冷笑了一声,而后用化妆棉擦掉脸上的浓妆,又换了件平常的外套便出了门。

    又回到了这个冰冷的地方,她跟着狱警,轻车熟路的走到探监的地方,依旧是一方黑暗的的房间,连阳光都吝啬的地方。

    夏琳琅瘦得不成人样,她顶着一头干燥的头发朝她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吴恙斜坐在凳子上,她看着自己的脚尖,淡淡的说道:“说吧,用这样的话引我来见,到底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夏琳琅将手放到桌上,手腕上的手铐撞倒桌面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来告诉真相的,我知道这些年,对母亲难产而死一直耿耿于怀,毕竟如果不是那群人阻挡着们去医院的路,母亲或许不会失血过多而死。”

    仿佛触动到了记忆深处最痛苦的回忆,吴恙紧紧拽住了自己的衣袖,冰天雪地里,她母亲惨白的脸,从身下渗出来的红,还有躲在车子里令人生畏的刀剑,都统统朝她涌来。

    吴恙紧紧咬住牙根:“怎么可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,夏琳琅在自欺欺人吧。”

    夏琳琅无所谓的摇了摇头:“如果觉得我是胡编乱造的,为什么还要来见我呢?”

    被人踢中了软肋的痛楚,让吴恙忍不住颤抖。她深呼吸一口气,稳住心神:“好啊,既然知道,那说啊!”

    夏琳琅低着头:“我自然是要说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断的用指甲抠着桌上的纹路:“当年,我爸爸在给们吴家当司机的时候,在路上撞了一个人,但是他害怕说出真相,会被们赶出吴家,所以,他就去借了高利贷。”

    吴恙有些不耐烦:“不要再拐弯抹角了,我没时间听说那些废话,还好意思提夏叔叔,要是他还在世上,看到现在的作为,不知道有多痛心!”

    夏琳琅抬起头看着她哈哈大笑:“究竟是我是夏家的女儿还是是啊,知不知道,其实我爸就是间接害死吗的凶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