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当初顾西墨得肺癌来这里治疗时,吴恙经常和顾太太辗转于这条公路,虽然这条路上车辆稀少,却是禁停区。

    就是因为不知道规矩,吴恙在这里停车找顾西墨掉落的手表时,还被贴了罚单。最后还是顾家的人出面解决,才算是了事。

    美国的交通法是极严的,随便一件小的交通事故,便要上法庭。

    她耐性的解释:“当初顾西墨的手表掉了,我们停车在这儿找了一会儿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手表掉了?”他怀疑的打量着她的眼睛:“坐在车里手表为什么会掉?们在这儿是不是做了什么别的事情?”

    吴恙也来了脾气,一把打掉他的手:“神经病啊,我和他能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火气上来她也没能控制住力度,一掌下去,竟是在他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。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吴恙忙去拿他的手查看,宁衍手一抬,她的手便落了空。

    车里空间狭小,吴恙被她挤在副驾驶几乎无法呼吸,她解开自己的安带,无奈的看着他:“到底要我说什么才满意?”

    他眸子里依旧闪烁着怒火:“我总感觉自从来了美国,每和去过的一个地方,都充满了和顾西墨甜蜜的回忆,这样的回忆让我嫉妒。”

    她躲闪着他的眼神:“那都是过去了,现在是在我的身边。”

    宁衍将脸凑得更近了:“们在美国到底都有些什么回忆是我不知道的?”

    对于他死缠烂打的追问,和莫名其妙就涌上心头的怒火,吴恙已经没了继续安慰解释的耐性。

    她瞪着他:“想知道吗,那我都告诉啊,他生病的时候,我每天都会去医院守在他的床边,后来他好了,我们一起去洛杉矶看日出,去夏威夷的海边度假,他特别善于开导人,可是最后我还是离开了他。”

    他加重了按在她手臂上的力度:“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舍。”

    “宁衍,够了。当初是把我逼到他身边的!”吴恙用力的挣扎着,她的耐性已经彻底磨光,如果她知道来美国会让宁衍想起她和顾西墨的那段过往,她宁愿一辈子不安,也不要过来。

    他还是不依不饶的困着她,两个人扭在一起,直到彼此都气喘嘘嘘,精疲力尽。

    “到底想要问什么?”吴恙咬唇看着他:“或者到底想要我说些什么?”

    他不回答,眼里却流转着异样的情愫。

    吴恙忽然冷笑一声:“哦,我知道了,是想问我和顾西墨进展到哪一地步了,对吗?那我告诉好了,我们牵过手,拥抱过,接过吻,睡过一张床,就是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