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夜下。

    大毛小毛两个蟊贼在对话。

    “哥,咋整嘞?”

    “俺哪知道咋整嘞?恁没摸错袋子吧?”

    “绝对没有!”

    “中计了,这帮龟孙!”

    “哥,恁的意思徐家哥俩故意来这么一手防着咱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但绑个孩儿风险岂不是更大?”

    “信球!恁咋知道他们不是为了要赎金?”

    “也是嘞……哎,哥,要不咱问问这个孩儿咋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恁小子这回脑子转得够快嘞!”

    小毛听了表扬,笑嘻嘻地去撕粘在孩子嘴上的胶带。那孩子满头大汗,像是昏迷了很久以后刚苏醒过来,全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,也不敢抬头看人。

    大毛凑过去用普通话问道:“小朋友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
    小孩可能是被吓着了,始终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大毛又问:“你怎么会在袋子里呀?”

    小孩还是不做声。

    大毛无奈地看了一眼小毛,然后转身对那孩子说:“那我只能再把你装回去了,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。”

    那小孩见大毛拾起麻绳急忙大喊:“不要,不要。”

    大毛见状乐了:“咦,会说话呀!”

    那小孩用余光扫了一眼两个面相凶恶中透着一些滑稽的男人,然后把自己抱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病房里。

    阮金花死死地抱着一只嵌着阮小豪照片的相框。

    出事以来,这位商界女强人、金店女老板就魔怔了,一会哭,一会闹,一会又笑。陈年说,她是不是疯了?方瑾瑜说,没有,只是悲伤过度,大多数人在面对悲伤的时候,都会经历拒绝、愤怒、协商、沮丧、接受这五个阶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