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庸?”那两个米国妞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,“混蛋,你敢捉弄我们!”

    “我可没骗你们,中国好多绝世武功都是他写出来的呢,哈哈哈。”陈景龙长笑了两声,然后暗中一用力,直接震开了那个银衣美女,将她震得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
    “你太过分了!”那个银衣女子被震得差点儿摔倒,脸上写满了愠色,平稳住身子以后正想再冲过来,却被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金衣女子一把拉住,她眨了眨自己涂满暗红色眼影的双眸,暗红色的嘴唇微微往上挑,扯出一抹感兴趣的弧度:“这个中国人真有趣,不知道他的本事,究竟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哼,想用美人计骗我,想也别想。”陈景龙自言自语着路过那几个酒友,无视他们的招手,直接抬腿走出了宴会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到了晚上,但外面的接道还是灯火通明,街上人来人往,四处都开着商店,一个又一个身材壮硕,能抵两三个陈景龙的米国大叔大妈拎着大大的购物袋,站在便利店门口买汉堡,薯片和一些汽水。

    “天天吃这些垃圾食物,难怪长得这么胖。”陈景龙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避开了排队人数很多的大路,准备从公园旁边的小路横穿过去,没想到他才往小路里走了没几步,就看到了让他颇为惊讶的一幕。

    一个带着老花镜的米国老太太拎着一个大大的手提包,颤颤巍巍地蹲在地上,用自己的身体将钱包挡住,嘴巴一张一合的吐出一些陈景龙听不懂的单词,看样子似乎是在求饶。在她面前站了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,身材魁梧满身肌肉,大半个身子纹绣着英文单词的精壮黑人小伙子,那个黑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,正怒目而视着害怕不已的老太太,嘴里一个接一个的蹦出一大堆骂人的英语单词。

    那个黑人看见陈景龙走进来,先是紧张了一下,随后又突然平静下来,脸上写满了浓烈的不屑,将水果刀的位置提高,嚣张地冲着陈景龙摇了摇,意思是:不想死就给老子混远一点儿。

    “哎哟,你个黑鬼还挺横。”陈景龙本来就很有正义感,看见有黑人打劫,早已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,想要见义勇为的心思。现在又瞅见这个黑人如此不知死活主动挑衅自己,越加气不打一处来,嚎了一嗓子之后,他直接朝着那个黑人冲了过去,趁他还没反应过来,伸腿就来了个“螳螂扫”,把那个黑人扫得下盘不稳,身子摇摇欲坠,然后借着力气在空气中来了个“鲤鱼甩尾”,腿上用力,结结实实地踹到了那个黑人的胸口。

    巨大的冲击力将那个黑人踹得直接飞了出去,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就落到了旁边的草丛里,摔了个狗吃屎,啃了满满一嘴的泥巴。

    “呸呸呸。”那个黑人一边用力的吐着嘴里的泥巴,一边揉着自己青了一大块的胸口。陈景龙这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,起码踢断了三四根肋骨,那个黑人重重的咳嗽了两声,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仇恨,简直恨不得将陈景龙给生吞活剥。

    但是他不傻,知道自己绝对干不过这个一脚就能把人踹飞的变态,只能把手里的水果刀收起来,愤愤不平地指着陈景龙,不停地重复着“wait?me,waitme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,还不服,好啊,我就在这儿等你,想去叫人就去吧。”陈景龙傲慢地笑了笑,满不在乎的朝那个黑人挥了挥手,完全没拿他当回事儿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能跟这种废物玩到一起的,都得是些什么货色啊?这种废物就算是来一打,也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,反正也没事儿干,他也不介意大发慈悲,陪这群米国老黑玩玩儿。

    看见陈景龙压根儿不把自己当回事儿,黑人的表情立即变得非常难看,像吞了个苍蝇似的,尴尬极了。大声的骂了两句,黑人指了指陈景龙,示意他有种别跑,然后转身撒开了脚丫子,逃命似的跑出了公园。

    陈景龙看见那个黑人走了,赶紧扶起了傻呆呆坐在地上的老太太,在老婆婆不住的道谢声和崇拜的眼神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,决定好人做到底,干脆把这个老太太送回去。这个黑人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万一他怀恨在心打不过自己,跑到别处去搞埋伏,继续打劫这个老太太,那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把这个肥肥胖胖行动挺不方便的老太太送回了家,陈景龙心里简直成就感爆棚。自己离乡背井在米国这个遥远的地方,居然都能见义勇为,当一次英雄,真是为国争光啊。果然,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。

    他走到了一个便利店旁边,想买瓶水润润嗓子,没想到在他拿了一瓶水,在兜里找钱想付账的时候,一群统一穿着黑色长裤,黑色皮鞋,露着全是肌肉,胸肌发达的精壮上身的黑人扛着砍刀,钢管,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他旁边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个人?”领头的黑人用带着粤语感觉的蹩脚中文问道。

    那个刚刚被陈景龙一脚踹飞的黑人畏畏缩缩地跟在领头的身后,满脸委屈的点了点头,然后拉着那个老大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地又说了一大通话,不用猜陈景龙也知道,这个人肯定是在添油加醋地说自己把他打得多惨然后挑拨离间一下,诬赖自己侮辱他的整个帮派。像这种不要脸的事情,在任何一个黑社会集团里面都会发生。看这群人阵势摆得这么大,今天晚上这场架真是不想打也得打了。

    “你欺负我的兄弟,还敢骂我,我饶不了你。”这个黑人大佬一看就是有在广东打工的经历,一口夹杂着粤语,普通话,温州话的奇怪中文像砂纸摩擦锅底一样难听,听得陈景龙心都揪在了一块儿,真想开口叫他好好说英语。

    “想打架就来,不想打就滚开。”陈景龙懒得和这帮黑人废话,冷冷的扬了扬眉,结实有力的拳头被重新握起,眼神嚣张,神色倨傲,气场瞬间就把这群黑人给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砍他!”黑人老大本想在陈景龙面前多哔哔几句,让他知道自己的“厉害”,好逞逞威风,却被陈景龙无比耿直地一句话顶得哑口无言,不由得怒从中来,扯开了嗓子让自己的兄弟一起上,然后把手里的钢管一横,率先带头朝着陈景龙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陈景龙一脸鄙夷地盯着跑得跟个蜗牛似的黑人老大,脸上表情依旧,身体却在暗暗用力,悄悄地把自己身上的力气和重心前倾,都注入到拳头上,待那个黑人老大跑到他身边,陈景龙直接调整好角度,腰往下一压,双腿往前一擦,灵巧地躲过了黑人老大朝自己脑袋砸过来的钢管,趁着他跟自己擦肩而过的缝隙,抬手就是一拳头重重地打到了这个黑人老大的肚子上,将他打得哀嚎了一声,差点儿没把黄胆水给吐出来。

    一拳打完,陈景龙将自己的身子往左侧靠了靠,伸出手绕过他背部,往他的腰间再次打了一拳头。那个黑人老大接连吃了两个十足十的拳头,整个人脸上写满了痛苦的表情,五官更是因为难受而扭曲在一起,看上去颇有两分狰狞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