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此言,宋思面露异色。

      纪沅有所察觉,呼吸急促了几分,恨然道:“可是那厮狐假虎威,贪墨国库,舞弄朝臣,祸乱我大熙!?”

      说着,那被捆在身后的双手,死死握紧,指甲深深扎进了肉里。

      眼中迸发强烈的恨意。

      “不是。”宋思回答道。

      “我就知道!”纪沅一字一句崩出,旋即又意识到了什么,看向宋思,“啊?”

      她眨了眨眼睛,露出诧异之色。

      宋思叹了一口气,一边喂着纪沅,一边用腹语说话。

      腹语也属于“方术”的一种。

      她说道:“虽然徐病确实狐假虎威,但所行之事…似乎与陛下,有些许相同。”

      “哦?”纪沅眼底闪过一抹好奇,用追问的眼神看向宋思。

      宋思将近来朝堂中发生的事情,一一告知了纪沅。

      从徐病监斩两族,到军演之日以术法威慑群雄,再到设立火炊军、监国寺…

      这是较大的事情,还有诸多小事,例如试着将氏族垄断的大网扯开,在一些城镇设立学府……等等。

      大大小小的事情,做得不说完美,却也少有纰漏。

      并且即便有阻力,也一点点进行着。

      “这些真是那厮做的?”纪沅眨了眨眼睛,眼中透出浓浓的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  一时之间,对徐病的印象,又重新模糊了起来。

      “虽然不想承认,但确实是徐病做的。”

      宋思点头,其实…她如今回想起来,莫名有种感觉,这徐病的不会是,嫌弃纪沅碍手碍脚,才干脆捆起来的吧。

      “徐病…你到底……”纪沅情绪莫名平复了下来。

      脑海中浮现徐病那张带着邪气但无比俊逸的脸庞。

      本是坚定的杀意,却多了几分动摇与好奇。

      “哼,不管你是何居心,对朕的羞辱,却是实实在在的。”纪沅暗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