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钟重申了一遍严重性,犹豫一下道:

    “要不……把那小子调东北局算了,再这么下去,我这边摆平不了啊。”

    袁父揉了揉眉心,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殴打前途无量的大校,军区那边肯定觉得脸面无光,势必要一个说法的。

    这边如果不管的话,那边还真会出兵抓人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管了,我来处理。”

    老钟立马道:“沈延亮的父亲人在军区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,袁父大步走出书房,随后又拐回来,从办公桌的隐藏隔断里,拿出仅剩的两瓶西凤酒,拎着走出书房。

    “怎么啦?”王主任见袁父要出门,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小子闯祸了,把那个谁……沈延亮打了个半死,人在军区医院呢,我得去瞜一眼。”

    王主任满脸错愕:“沈延亮?他不是全军比武大会第三名吗?咋就让徐槐给打个半死?不会是故意的吧?是不是在算计什么?”

    袁父若有所思,并不觉得王主任想多了,有时候真是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一个全军比武大会的第三名,怎么能让徐槐打个半死。

    确实太蹊跷了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王主任解开围裙,嘟嘟囔囔道:“让那小子来家里吃一顿饭怎么就这么难?他是不是不想来?不想娶我女儿!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是真想多了。”袁父在门口等着王主任换鞋穿衣服,“我看那小子挺真诚的。”

    真诚?

    真诚会骑自行车故意捏刹车?

    他是真成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回家好好养着,不要乱跑乱动。”

    医生给常秀英做了检查,脚踝、脚掌骨裂,开了一些消炎药,石膏固定是没有的,用几片竹板夹着脚踝两侧,然后拿绷带缠住。

    “这就完啦?不开一些其他药?什么虎骨啊,熊胆啊?”徐槐知道当下的医疗简陋,但没想到如此简陋。

    医生笑了:“虎骨我们医院没有,至于熊胆那是走肝经心经的,跟骨头更没关系了,再说不是什么大问题,你长辈的身体好得很,跟二十出头的姑娘似的,养养就好,别花冤枉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