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玩意?”韩东铭蹲下来,拿起一颗黑乎乎的东西,跟鸡蛋似的,吊着一条尾巴。

    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立马拿开:“这啥玩意?一股味?”

    “是熊胆!”一名公安在一旁说道。

    “确定?”韩东铭错愕不已。

    那名公安点头,笃定道:“我爷爷以前是猎户,小时候家里有这玩意,我爷爷都挂在房梁上,挺贵的,这么大小一个熊胆得小一百块钱。”

    徐槐接过熊胆看了几眼,张哲林一个病秧子,没有经济来源,就算黄江每个月的工资给他一半,他还要卖大烟膏,还要治病买药,哪来的钱买熊胆?

    奇怪的是,还要把这些草药藏在锅灶下面。

    “大张,你去走访一下村民,问问这座院子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行!”

    大张带着几个人离开后,徐槐放下熊胆,拿起包裹里的一本书,书是线装书,书边已经被翻得发毛,书页上写着《黄帝内经》

    啧!

    久病成医啊,自己都开始研究这玩意了。

    徐槐随手翻开书本,赫然发现,书里面手写了许多小字。

    第一眼以为是张哲林做的笔记,仔细一看,竟是张哲林写的日记。

    “1958年九月初九,道爷走后第四个月,他又出现了,我越来越控制不住他了……”

    徐槐默念着书里记载的,谁又出现了?道爷又是谁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张拿着本子和笔,询问延红村的村民。

    村民们看热闹是泾渭分明,男的站一排,女的围一堆,孩子们在两伙人之间穿插着,疯玩疯闹。

    那一排男人统一用白毛巾,在头顶围成一个帽子,少有几个年轻人戴着绿军帽的。

    “老叔,那是谁的院子?”大张一眼锁定一位蹲在地上的大爷。

    蹲在地上抽旱烟的老人,用鞋底敲敲旱烟锅,磕掉烟灰后,露出两颗大黄牙,嫌弃道:

    “那家人可邪乎了。”

    “邪乎?怎么个邪乎法?”老汉勾起了大张的好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