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气势汹汹的前去最近的亭子。

    亲兵再守在几米外开,确定无人偷听,燕王才开门见山道:“本王留在王府的耳目,想必是被你揪了出来吧?”

    他岂会不知燕王妃的手段。

    可当时林知意年纪还小,边境又一直不太平,她又不是自己的亲女儿,燕王自是不可能将她带在身边,免得坏了她的名声。

    所以他早早就留了耳目在王府,让他们照看着林知意,如有什么事儿就及时写信来报。

    可这两年,信中只说她偶尔受到为难,世子都一一帮忙解决,此后再无其他。

    “父王英明。”萧洹道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燕王气急败坏,“你竟这么早就盯上了她,难怪你明明有伤在身,都不管不顾赶回京!可知意并不愿意与你一起,今日之事全当没有发生,本王会让王妃等人一律闭嘴。”

    “父王又没问过她,怎知她不愿意。”萧洹面色极冷。

    燕王皱眉看了眼他身上渗出来的血迹。

    血还未止住,那身飞鱼服也沾染了不少,往后是不能再穿了。

    “这还要问吗?”

    萧洹慢声说:“父王当日不肯去争,痛失所爱。我与父王不一样,我自有法子让她愿意。”

    提到往事,燕王面色极冷,“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!”

    “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。”

    燕王气的胸口疼:“你是本王的儿子,就连你的世子之位都是本王去上奏请封的,本王决不允许你勉强她半分!”

    萧洹冷眼看他:

    “你以前护不住程家和林夫人,待人死了,只敢用报恩的借口把她接进王府,又在这惺惺作态极力维护,可你待自己的儿女是怎样的呢?”

    “大哥被人算计摔下马瘸了腿,你可去追查过,又有没有想过替他报仇?”

    “至于我,小小年纪就被扔在庄子上自生自灭,就算战事频繁,可你但凡在意我一些,你又何至于几年后才得知此事?”

    “你不过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而已。”

    燕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忍不住后退几步,不太敢对上儿子那冰冷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是父王的错。”他声音微颤,“所以你是记恨父王,才强迫知意?”

    萧洹忍不住讥讽一笑:“父王,你太高看自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