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分化希家内部的关系,这盘棋还挺复杂。

    但,希道清历来跟广成王不怎么打交道,因为广成王自从宗政禹的父亲那一代皇位更迭后,就非常低调内敛了。

    经过宗政禹的父亲、兄弟、侄子三代皇帝,时间长了以后,还记得广成王的人都已不多。

    但,希飏认为:广成王很可能也是不过是棋子罢了!

    或者说,也是得益者;

    又或者,是妄想者。

    “这些我怎么知道!”纪秀秀以为是问她的,主动说道:“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,就算你们杀了我,其他不知道事,我还是不知道!”问到这里,希飏站了起来,道:“行了,我们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纪秀秀连忙追问:“我已经招供了,你们还不放过我么!”

    希飏已经往外走了,走了两步听到这话顿住脚步,回过头来问:“你招供是你应该的,也是你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做的选择,而不是你可以与我们谈判的筹码,你还不明白么?”

    “不!”纪秀秀已经不麻木了,她努力爬起来,道:“你说过不会杀我的!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说过要杀你啊。”希飏淡淡一笑,道:“我这不是准备走了么?也没要对你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答应不杀纪秀秀,就是不杀纪秀秀。

    但如果别人要杀,关她什么事?

    希飏不是个好人,心情好可以行善积德,没那心情的时候不大开杀戒是她仅剩的素质。但凡她是个循规蹈矩的人,上辈子也不会被逐出家族了。

    纪秀秀心底里的恐惧爬升,想要爬起来追过去:“希阳……希阳……你不能走……”

    可没有用,希飏头也没回。

    出了水牢后,希飏与宗政禹回主院。

    走了几步,希飏冷不丁问:“你觉得,她供诉的,已经是完整的了么?”

    宗政禹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也不相信她把所知都说出来了。”希飏也是这么想的,纪秀秀求生意识还挺强,全部说出来死的概率高,想来还有隐藏。

    宗政禹便是这个意思,他开始讲别的:“广成王的妻族,是个小门户出身的嫡女。广成王内敛,但查出来的结果,便是几乎所有脏事都让于家做了。”

    希飏回忆了一下,对这个于家实在没有什么印象,道:“这于家做事也很低调啊,并没有在帝京露过头角。”

    做脏事的人,最好的方法便是刷低存在感,让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存在。

    所谓的闷声发大财,财不露白,也是这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