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青:“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这对夫妻都好这口?

    希飏也不理会她那满眼的“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”的震惊,穿好了衣裳后洗了把脸,便去膳堂了。

    回来后还是第一次两人单独用膳,亲密过后一块儿吃饭,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温馨。

    希飏问:“你今儿个算休沐?”与她一起,宗政禹也不会去计较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,她问了,他便回答:“嗯,休一半。”

    毕竟早朝他还是去了。

    希飏又问:“昨日我见小皇帝看我的眼神有点幽怨,我怎么他了?还是你怎么他了?”

    宗政禹给她夹菜,眉眼含笑,答道:“你不在的这些日子,因为我要部署攻打欢喜楼,另外偶尔心情不愉便将所有奏折都扔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希飏明白了:“他现在可算是知晓了,执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
    一个十四岁的小孩,日常文武兼修、君子六艺样样都要学,治国之道、帝王心术……

    实惨!

    欲戴皇冠,必承其重。

    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!而且,说是皇权集中制,但实际上,皇权下面的世家权势也都不小。

    流水的皇帝,铁打的世家。没有上千年的皇家,却有上千年传承的世家门阀。

    如何平衡世家,让他们不至于作乱、不至于捅上龙椅,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!

    宗政禹执政,宗政询担心他会一直霸权;然而,哪怕是宗政禹还政了,卫家扶持宗政询,难道卫家就不会作乱吗?

    外戚干政,不见得就是容易解决的事!

    希飏一边说一边笑:“当皇帝难,当小皇帝更难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宗政禹,道:“你这招用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先是她去打亲情牌,给宗政询洗脑,化去了小皇帝对摄政王的疑心病。然后再适当放权、摆烂,让宗政询明白——

    哪有什么岁月静好,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!

    没有宗政禹,宗政询的龙椅怕是早就被推翻了!

    宗政禹认真地道:“若不是你,不会如此顺利。”

    希飏笑了,道:“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