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飏倒打一耙后,抓住这一点继续控诉:“还有!背后那么多阴谋,明着是冲着我来,实际上都是冲着摄政王妃这个名头来的!你还好意思责怪我跟萧谦在一块儿做事,退一万步讲,如果我没跟你有瓜葛,过来就跟萧谦成了亲,说不准还不至于遭这一难呢!”

    她穿越过来,如果拿的是定北侯世子妃的剧本,那肯定又是别的灾难。

    这时候,还是得背一下经典自我安慰: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、劳其筋骨……

    妈蛋!

    她今天抡胳膊比两辈子加起来都多,右胳膊真的都麻掉了!还有左手,挨了一刀。

    疼,真他娘的疼!

    宗政禹听着她的话,心里很不爽。

    可他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更不爽了。

   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垂眸看见她这一身的血污,即便是外袍脱去了,内衫也不见得干净……

    瞬间,什么情绪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他低声道:“后续的事交给我,你好好养伤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特别温柔,一点儿酸味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希飏不由在心里发笑。

    真好哄!

    甚至都不用割地赔款,就搞定了!

    但她面上不显,只是皱着眉头道:“我左胳膊疼,右胳膊酸。”

    “酸?”宗政禹一愣。

    希飏眸带幽怨得看着他,反问:“保命的时候,我把两辈子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,而且是为了给你侄儿护驾!”

    宗政禹气息瞬间一紧,有种歉疚感涌上心头,尤其是对上她的眸光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说: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希飏却又笑了。

    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:爱是常觉亏欠。

    最初的爱,是占有、怀疑、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