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希飏放出这话,却并不是心血来潮的。

    她早就想说了,刚好话到此处水到渠成,顺着机会敲警钟。

    男人这逼玩意儿,只有挂在墙上了才会老实!

    本性是占有、征服、得到,到手了就会想追逐新鲜,喜新厌旧。

    若有责任心、有担当的,就会约束自己的本性,他们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逾越雷池半步。

    但!

    有几个能做到?

    万里挑一吧!所以,希飏现在就给希锦荣打预防针——如果你敢给我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来,到时候就要承担后果。

    “飏妹。”希恒意思意思地点了一下她,道:“岂可对父亲这般揣测?”

    但希飏朝他看去,知晓他是赞同自己的说法的。

    他们长房,不需要冒出任何其他人来窃取他们的胜利果实!

    只是为人子女、孝字当头,这些话希恒不能说得太明白,而希飏即将成为摄政王妃。

    天地君亲师,君在亲前面,当她出阁那天开始,便将压父亲一头!

    所以,这种话她来说,十分合适。

    希飏顺着希恒给的台阶,立马就下来了:“大哥说的对,是我鲁莽不懂事。”

    她举起酒杯,又道:“父亲,我自罚一杯!”

    兄妹俩配合默契,三言两语把硝烟给消弭了。

    希锦荣松了一口气,无奈笑道:“为父在你们心里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

    “只是做一手防备罢了。”希飏一脸后怕地拍拍心口,道:“我们兄妹三人能够活到今天,都是福大命大。我也是被刺杀怕了!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慢半拍的希维总算知道哥哥妹妹在唱哪一出了,忙不迭点头,道:“对啊,昨日阳妹遇刺的事,不还没有一个结果么?”

    希锦荣顿时没了话说。

    余氏看了一眼三个孩子,又看了看希锦荣,温柔地给希锦荣夹菜,道:“维哥儿说得对,咱们还不算安宁呢。”

    该说的说了,希飏倒是没有再说什么,吃完饭后便离开了父母的院子。希恒与她一起走出院门。

    他低声问:“你突然说那话,莫非真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