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越琛此时终于从车边走了过来,一手扶着她的胳膊,往上一拎,把她另一只脚也从鞋子里拎了出来,就这么拎着她往车里走。

    “干吗,别抱我。”她蹬起了腿,不肯就范。

    “莫越琛,你把心晚放下。”赵安琪急了,赶紧追了过来。“赵阿姨,心晚今晚不回来。”莫越琛把童心晚放进车里,给她扣上了安全带,淡淡地说:“也别给她教那些男人的道理,她听得懂吗?”

    赵安琪摇头,“她听得懂我就不急了!”

    “赵姨,你还不打他!”童心晚急了,赵安琪就是个糊涂虫!莫越琛也不知道来多久了,一直就在路边上听她们说呢。

    “妹夫,把饺子带上!我妈特地给你包的,鸡蛋韭菜馅,男人吃了身体棒。妈说了,你好心晚就好。”罗大勇举着盒子过来了,一只手在胸膛上咚咚地捶。

    赵安琪气得不行,拧着罗大勇的耳朵骂,“你这个呆货。”

    童心晚恨不能一头撞死拉倒。

    那桌要喝酒的人不干了,让赵安琪把钱拿回去。

    莫越琛又下了车,大步走到那边,把一百块钱往桌上一拍,冷着脸说:“以后不要再来,不然打断你们的腿。”

    “吃个饭怎么不能来了?”几个人拍着桌子嚷起来。

    莫越琛抓起其中的一个,直接丢出了马路,摔得他半天没能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说,不要再来了……”莫越琛冷冷地扫向剩下的两个,低低地说了几句话。

    那几人听着听着,脸色大变,放在桌上的钱也没拿,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“以后再有这样的人,直接说你们是昆哥的亲戚。”莫越琛扭头看了一眼赵安琪,大步走向车边。

    这三个男的都有纹身,一看就是这带的小混混。在这些地方做生意,要么温驯一点,乖乖交保护费,要么就得背后有人撑腰。

    赵安琪其实已经交过两千保护费了,但每晚都有人来吃白食。这些事她没和童心晚说过,怕让她担心。

    “心晚,真不回来啊?”赵安琪跟着车跑了几步,大声说:“自己小心点啊。”

    莫越琛的车越开越快,把赵安琪远远丢到了后面。

    童心晚收回视线,转头看他。她若想跑,早就扯开安全带跑了。这时候偏要厚着脸皮装成被他捆结实了的样子,小声嚷嚷:“你是土匪啊?把我放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你是土匪吗?”他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向你学习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瞧不上我吗?你缠着我干什么?”童心晚又嚷。

    “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,你真不觉得和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去浴场有什么不妥?”他拧拧眉,沉声问道。“奇了怪了,我们才认识多久?我还是和你在一个被窝里钻过?我就是这样的厚脸皮的人,放我下去。”童心晚冷笑道。

    他拧拧眉,一字一顿地说:“十年四个月二十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