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间,营外一阵混乱,很快就有人来报,唐军派人来偷营劫寨。

    我听罢消息,却未马上下达任何命令,而是继续替运功疗伤。裴仁基见我心绪以乱,马上对我说道:“主公,唐军只怕是杨虚彦已经得手才会如此。末将先率人去看个究竟,回来在请主公定夺。”

    我缓缓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裴仁基立刻带人赶往外边,临走的时候,还让左孝友派人去严守粮草辎重,以免被唐军所乘。

    营外的混乱已经结束了,而我的心却未能平静。

    的伤究竟是什么打的?以的武功修为,想把她打成如此重伤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难道是他?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我终于感觉到的体内出现一丝生机,内伤虽重,但已经不会危机到生命了。

    我安顿好后,缓步走出大帐。大帐四周尽是赤血营的士兵,叠叠层层,大帐周围五十步范围内根本没有人能不惊动他们而进入大帐。看到我出来以后,他们并未就此散去,而依然认真的防守着大帐。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,心中顿时感到万分愧疚,为昨夜的失态而愧疚。

    左孝友得知我出了大帐后,马上赶来,对我禀告道:“主公。裴将军正在视察各营寨不能前来向主公汇报昨夜的战况。请主公稍后。”

    我点了下头问道:“孝友,昨天夜里,唐军的攻势好像并不激烈,是吗?”

    左孝友想了想,才对我说道:“主公。昨夜末将在防守粮草辎重,未能亲身迎敌,情况不是很清楚。不过,根据早上末将的观察,战斗不是很激烈,唐军似乎一击不中,很快就退去了。裴将军害怕唐军去而复返,所以安排将士轮班休息。”

    我嗯了一声,对左孝友说道:“让大帐周围的人回去休息吧。过了今天,只怕要有一场恶仗。”

    左孝友犹豫了半晌,对我说道:“主公。你的气色不太好,请多注意休息。赤血营还是留下的好。”

    我惨笑道:“也好。现在我有心事,你陪我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左孝友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我带着左孝友一边巡营,一边对左孝友问道:“孝友,你来炎龙军很长时间了吧?”

    左孝友点点头,道:“自海陵之战后,在主公的劝说下,末将和文超便归降主公了。”

    我接着问道:“若我昨夜被刺身亡。你会怎么办?”

    左孝友听完就是一愣,呆呆的看着我半天没说话。隐隐约约已经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一层细细的汗珠儿了。

    我“哈哈”一笑,对左孝友道:“孝友不必多心,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。你切说说看,我若死了,你将如何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左孝友依旧神情紧张,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,最后咬着牙,沉声说道:“主公。当初是您以大义唤醒我和文超的良知,而且对我和文超信任有加,委以重任。俗话说,士为知己者死。孝友这条命生死都是主公的。若主公身有不测,孝友当力保幼主,完成大业。”

    我长叹一声,淡然对左孝友说道:“孝友,你认为李世民和寇仲两个人相比,哪个更适合为天下之主呢?”

    左孝友歪着脑袋核计了一番后,对我说道:“李世民雄才伟略,但其出身于高大门阀,不能体会到民间的疾苦,但也正是如此,他对如何治理国家方面有非常多的经验。寇仲正好相反,虽然对治理天下毫无经验,却不拘泥于形式,办起事来犹如天马行空,总是给人很多意外。假以时日也许能开创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。主公若要以此二人相比,实在难以取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