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楚红紧紧的盯着我,看来随时都可能要对我出手。

    我对尤楚红笑着说道:“尤老前辈这是为何啊!我炎龙军和你们皇帝可是盟友啊!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吗?”

    尤楚红发出一阵夜枭般的难听笑声后,对我说道:“与你结盟的是王世充那奸贼,于我们独孤阀何干?岳将军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!”

    我装作恍然大悟状对尤楚红说道:“原来如此,既然老人家这么说了,那我岳某也就不需要对你客气什么了。

   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本来今天晚上的兴致不错,却生生被些不识趣的人给搅了,可恼啊!”

    我的行动显然已经激起尤楚红怒火,双手一摆碧玉杖,对我大喝一声:“小辈,看打!”

    说完以后,向我扑了过来,好似深夜的幽灵一般,速度极快,碧玉杖舞作一团,发出阵阵绿光将我罩了进去。

    我傲然的看着尤楚红,微微一笑,轻声说道:“俗话说,拳怕少壮,又说人老不已筋骨为能。老人家可小心了!”

    说话间,我已经和尤楚红过了十余招之多了,但我只是防守,没有反击。

    若是之前,我如此说话,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,但我硬接尤楚红那一记碧玉杖,而且将她震退数步的成绩,任何人都不认为我在说笑话!在这个世界上,实力代表一切,即便是慈航静斋那样超然的地位也需要实力作基础,否则的话,又有谁会听她们的,在乎她们呢?

    太极本就是重防轻攻,寓攻于防的武功,而且我也不需要现在就和独孤阀兵戎相见,所以,我一直在防守,等尤楚红闻名已久的哮喘病发作的时候,我再主动议和,这样必定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,有利于我以后的发展,特别是在对慈航静斋那方面上。

    其实我的本事还没达到和尤楚红那样的高度,虽然相差的不是很多,但尤楚红毕竟成名久已,单单是实战经验上的差别,我就差了很多,而且披风杖法也的确不同凡响,一条碧玉杖在尤楚红的手上幻化出无数奇妙的招式,配合她的绝世身法,更加凌厉。我感觉应付她一个人,比应付寇仲、徐子陵和跋锋寒三个人联手都累。

    好在我的目的耗,以太极拳的超强的防守能力,绝对不会怕了尤楚红。

    就这样,一个快,一个慢,一个老,一个少,一个攻,一个守,打在一起,大约过了三十余招之后,突然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二位请住手,听我说几句!”

    我和尤楚红也很默契的跳出圈外,顺着声音看了过去。估计尤楚红也是不想打了,所以借机会下台罢了。

    我一边看着那个人,一边在记忆中读取他的特点,看看他是何人。

    只见这个人约有三十左右,背后背着一杆短杆的马枪,枪头在左肩上斜斜竖起,形态威武至极,风度姿态均予人完美无瑕的感觉。

    突利!竟然是他,按照“大唐”里的说法,他的短杆马枪是由波斯名匠打制的,马枪把手的地方铸有一只秃鹰,全枪重达六十斤,钢质绝佳。在突厥,这枝标志着他武技的“伏鹰枪”已是家传户晓,敌人则闻之胆丧。

    他年纪并不大,轮廓粗犷,发如铁丝,但却另有一股硬朗雄健的男性气概。但脸上粗黑的皮肤和左颊的多道伤痕,却展示出他曾经历过艰苦的岁月和凶险的锋镝。眼神锐利而冰冷,显示出高手的深藏不露和武技的湛深修养。

    我凝视着突利,缓缓的对他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知突利可汗又何指教啊!”

    突利微微笑了一下,对我和尤楚红一拱手说道:“尤老前辈,岳将军,二位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,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,就此罢手如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