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鉴冷冷的说:“我不去。”接着又说:“你们少吃点,那些果子是不能吃完的,要留一些才吉利。”

    痞儿他们一看,这褥子下面的果子已经被他们吃的差不多了,怎么办?没办法,只好把果壳都塞到褥子下面去充数。

    正月十六一早,痞儿和伙伴们睡眼朦胧地被叫起,哈欠连天地出了新房,来到春华酒楼。

    这李春天的父母早亡,老家又在江苏,当天去接亲实在不方便,就早早地安排在春华酒楼里接亲。女眷们一早在忙着帮李春天打扮。

    循弦师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李春天身后,吓了大家一跳。

    这循弦师太看了看放在托盘上的凤冠霞帔,眼睛里充满了羡慕、嫉妒、恨。问:“春天妹妹,你想好了要嫁给胡非了吗?”

    李春天心里一阵嫌恶:我嫁不嫁给谁和你有什么关系?有你什么事儿?你这师太真是讨人嫌,我都懒得理你,就含含糊糊地点点头,算是回答了循弦。

    循弦师太丝毫不理会李春天的怠慢,仍然热心地说:“你了解胡非吗?”

    李春天还是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胡非和武劲松在一起做的什么生意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知道吗?你要是真的知道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老人家到底想要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和春华酒楼有关的人都不能嫁。”

    “你疯了吧?”

    “我没疯,我正常的很。我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入深渊。”

    “嫁给胡非,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和他一起去,都我自愿的事,就不用您老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唉,好心当成驴肝肺,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,既然你这么坚定,我也就不说什么了。告辞。”

    “不送。”

    循弦走后,景云娘走过来对李春天说:“老姑娘没嫁过人的都这样,神经兮兮的,自己已经是一个蔫苹果了,还想让人家和她一样,悲摧呀!”

    李春天冷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迎亲的队伍到了门口,李二姑对胡非说:“我们李四姑娘从今儿起就是你老胡家的人了,你可要善待她,不可让她受一点委屈,要不然我们娘家人可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李春天拉着二姑的手说:“二姑,瞧您说的,他还能虐待我不成?”

    李二姑笑着对两位新人说:“你两将来会恩爱有加的,我这么说就是走个过程。来来来,吉时已到,赶紧上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