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过他们了,他们都说不认识酒瓶子,他们就是小气不舍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哼……那就喝别的!”

    “别的酒都不好喝,都没那种味!”

    “缺嘴的样子,一整天一回来就抱着酒瓶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心烦啊!”

    “你烦什么,烦什么?是我一天天的在外面周旋,是我给楚家军拦了薄金地重建的活儿,我是太学殿里读过圣书的人啊,跟一个包工头似的,大冬天在工地上监工,吃喝拉撒什么狗屁破事都得操心!”

    “你知足吧,知足吧……”武十郎一时竟暴怒了,吓得崔法官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
    “去工地怎么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,起码堂堂正正的啊!”

    “嘿……武十郎,那你怎么不去呢,成天约姑娘出去鬼混去,有时候还一约约两个!我在这给你收拾烂摊子,你喝着好酒玩着姑娘,你神仙啊你!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,不懂……什么都不懂!”

    “我不懂我当然不懂,过年我就回京城去,再也不回来了!”崔法官说着要出去。

    “崔哥,你想回去就回去,这个烂摊子你搅合进来了就别想走!而且这个摊子啊,是越来越烂……”

    崔法官猛然回头,“怎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武十郎看着崔法官,唾沫在嘴里晃悠,跟含着一口毒药似的,咽一口脸都扭曲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武十郎话在嘴边,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事瞒我?”崔法官几步跨过来。

    武十郎一拳砸桌子上,“我……我我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啊……”崔法官急了。

    “哥……你装着不知道吧!太子侧妃过两天要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子侧妃,庄贵妃的侄女,小庄妃?她又来干嘛?”

    “不是,她……她来富家谈事……朝廷给安排了一个任务……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楚家军负责接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