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海道:“你旁边的背囊里有些肉饼,吃两口镇一下胃就行。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但是包里这件脏衣服好臭,我吃不下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那是红鸢的便便,咱们进后山要用。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你怎么把吃的和拉的放在一起?这么大个人也不懂讲卫生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事态紧急,凡事从权好吗?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太恶心了,要吃你吃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不吃拉倒。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你怎么咳嗽?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跑得有点急,有一口气喘错了。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着凉了吧?仗着自己年轻,也不穿多一点。跟你说过多少遍了。你身体好不要紧,这万一要是传给我,我这破烂的身子骨可受不了。你说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容易吗?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好像是我在又当儿子又当妈的好吗?我六岁就得上山打猎给你赚酒喝。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你这是在嫌弃我?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我怎么嫌弃你了?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你就是在嫌弃我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我要是嫌弃你,我还会背着你吗?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你看,你现在就在嫌弃我累赘,拖你后腿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你就是有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好好好,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。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别整天想着跟老爸顶嘴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说起来,你六岁那时候赚那么丁点钱,买回来的酒就跟白开水一样,淡出鸟来。”

    沧海道:“老爸,你能不说话吗?我有点喘不过气来。”

    沧百重道: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