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走南闯北,什么没见过,这些东西可不足为奇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京城你去过吗?”

    “你瞧你这话问得,京城我怎么敢去?天师府里的几个老杂毛都驻守在京城,我若是贸然去了,和找死又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哦,你也害怕天师府的人?”

    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天师府里的掌教天师也还有些本事,我倒也不好去无端招惹。”

    “倒也是这么个理,对了你去过终南山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天师府虽然统率天下道教,但其中却也有派系之分。这终南山一脉的势力,仅次于京城,不过两家也都以正统自诩。你放心,南衣去了终南山是不会被亏待的。”

    “唉,但愿如此,要是有谁敢欺负南衣,我非要提刀上去,把他们大卸八块!”

    霸横一知道,杜云这些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,他若是说得出来,就必定做得到。

    杜云收敛了心思,沿着街道,漫无目地逛着。

    而这街中果然热闹,不久,杜云就听见了一阵喧哗扰攘声。

    他心中疑惑,于是便快走两步,凑上去看。

    其实说起来,杜云也本就爱凑热闹,所以他费劲扒开人群,抬眼看,一身着麻布纱衣的女子正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而她身前,铺着一张白绢。白绢上面,朱砂红墨,款款成书。

    杜云盯着看了半晌,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无奈,他只能看向身旁的老者。

    “老伯,这上面写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卖身葬父……唉,这也是可怜人啊!一家十几口,被水冲得就剩她一个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?我见咱这地界深处内陆,又无湖泽汪洋,怎么会凭空受了水灾呢?”

    老者听到杜云所问出的话后,回过头,一脸狐疑地看着杜云。

    “小子,你这是打哪来的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本地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屁,你少唬老子,你若是本地人,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场无根水,淹了周遭二十几座城镇!”

    “无根水又是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