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哥哥,冬猎是什么时候?”似是想到什么的风若兮突然间有了兴致的询问着轩辕寒,她曾经听大哥提起过,都已经下了两场雪了,却还是迟迟不见。

    眼看着冰月既过,又要到华月,就是年底了。

    “冬猎?皇后莫不是对这个有兴趣?”轩辕寒放下手中的奏章,饶有几分意味的看着她,想来也是,将门之女,定然是与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同的。

    风若兮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了摇头,只是想到了这个似乎是被遗忘掉的事情,目前未曾再听到过和它有关的话语。

    嗔笑了一声的轩辕寒,如实的回答她道:“今年冬猎取消了,若你有兴致,可等来年寐月的春猎。”

    偏着头的风若兮眸光里满是疑惑,她连一点风声都未曾得到的事情,是什么时候取消的?

    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,眼眸里满是不解的神色,追问道:“为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“手中事情过于繁杂,无闲暇之空,今年的冬日,似是要比往年冷上几分。”轩辕寒转动着手中执着的毛笔,微微低垂下眼眸,清晰的注视着摊开的奏章所呈现的墨迹,细细的思考着。

    西南的云归州与宛芷州交界之处本就是极寒之地,想来又要难熬了,看来削减纳贡一事,的确是不得不同意了。

    答应归答应,但总得想个法子出来,不能让镇南王如此的嚣张跋扈才是。

    若有所思的风若兮微微点了点头,这样的解释,对于她而言,是真是假都不重要。毕竟轩辕寒才是最高决策着,他下令取消,定然是有他的思量。

    得,原本自己还想找点好玩的,看来这次是无望了。

    风若兮不明所以的看着轩辕寒迟迟未曾落下的笔,有些许的疑惑,她是经常看着轩辕寒批阅奏章的。

    偶尔遇到难得抉择的事情,会皱皱眉头,思虑一些时候,再度提笔写下,或是丢至一旁,从来都没有向现在这般的漫长。

    便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了一句道:“皇上哥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?不妨明日早朝,同众位大臣一起商量,也许会更容易些。”

    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,她倒是无所谓,毕竟和她又没有关系,就只是顺口说了出来而已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情已经争执几月有余,一直未得到什么结果。”沉稳了心绪的轩辕寒,直截了当道将事情讲解了一遍,包括流芳勘查而言的结果,通通告诉给了风若兮,“皇后怎么看?”

    脸庞划过一抹错愕的风若兮恢复到波澜不惊道模样道:“皇上哥哥,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
    这一点,她还是清楚的。更何况自己与朝政没有半点关系,亦是不需要操这份心。再者,谁知道轩辕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用意。

    风若兮能够感觉到悄然之中,轩辕寒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以及对自己的关心,那又如何,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信任一个人的,何况这个人还是曾经那样对待原宿主的。

    下意识的抚了抚手上的玉镯,丝丝凉意在他指尖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轩辕寒狭长的眸子微眯,懒懒的发问道:“无妨,你是皇后。你可曾记得婚书上写过什么?”

    自己明明都给她说的那么详细了,她竟然还会在意这种事情,真是让他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规定这种事情,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?从前木子晴时常陪在他身边,他都从未让木子晴知晓过任何有关朝政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