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堂妹跟苏思晴是好朋友,拉黑你这件事情是苏思晴指使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她?”鹿语溪轻抿着唇,喃喃自语的道:“真是没有想到,都已经出了国,她的手还可以伸这么长?”

    当初苏思晴灰溜溜出国的时候,她差点以为这个人就要彻底从生命里消失了。

    没有想到……最后居然还是这么阴魂不散。

    “虽然之前乔寒时没有跟你解释,不过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。”刻意停顿了下,云渊清了清嗓子:“东窗事发之后,我有意要将堂妹送出国,不过当时乔寒时劝阻了。后来……”

    他轻轻眨了眨眸子,鹿语溪有一种强烈的预感——这件事情还没有完。

    “后来怎么了?”鹿语溪没有耐心的催促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后来,不知道他跟我家里人是怎么谈的,总之我堂妹被送到了曼彻斯顿。”说到这里的时候,他用手掌在手臂上轻搓了两下:“我那个堂妹最怕阴冷潮湿的天气了,到了那边之后也不知道她要怎么过。”

    曼彻斯顿的气候潮湿,这一点鹿语溪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越是怕什么,越是来什么。

    这一点,倒是很符合乔寒时的性格。

    心头溢出了一点甜,鹿语溪的眸子也明亮了一点。

    见状,云渊又是叹息:“苏思晴在美国,我本来是想让堂妹过去作伴的。可是乔寒时偏偏说服了我家人,将人送到了一家封闭学校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知道,上飞机那天,那丫头是又哭又恼!最后被我伯父给压上了飞机。”随着情绪的起伏,云渊的声音高高低低的,很有感染力。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,听到这些的时候,鹿语溪的心里是有感动的。

    原来,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乔寒时竟然在背后做了那么多。

    一瞬间,早就已经轰然崩塌的勇气好像被一点点的拼凑了起来。

    或许,乔寒时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。

    或许,她再努力一把,就可以……

    手不经意的触到了手机,她蓦地想到书房里那一张被塑封起来的道林纸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有些冒昧,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:“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,可以吗?”

    乔寒时的身上,她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答案的。

    现在唯一能够答疑解惑的人,应该就只有云渊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吧。”云渊一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