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,顿时就傻眼了。

    ——病床上空空如也的,床上的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。

    怒意上涌,她猛地转过头看向了云渊。

    一双美眸里燃着怒意,她的火气一触即发了:“乔寒时去哪里了?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的一瞬,云渊被她骇到了。

    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,云渊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
    下巴轻轻一昂,他有些傲娇的对着鹿语溪道:“你把眼睛蒙上,我马上带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峙着,鹿语溪有些妥协的败下阵来了。

    像是一只河豚般轻鼓着腮帮子,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将领带蒙在了眼睛上。

    云渊握着她的手挽进了臂弯里,颇有些趾高气昂的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眼前一片漆黑,即使有云渊带路,鹿语溪的心里也没有安全感……

    将鹿语溪带到了天台上,云渊识相的抽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晚上的风略带着凉意,直往鹿语溪的脖子里灌了。

    有些受不住的轻缩了下脖子,鹿语溪叫了一声:“云渊,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的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一阵悠扬的钢琴曲随着风传进了鹿语溪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略犹豫了下,鹿语溪伸手将领带扯了下来。

    穿着一身燕尾服的乔寒时言笑晏晏的站在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鹿语溪抬眸的一瞬,顿时跌入了一泓深不见底的眸光中。

    反手将藏在背后的玫瑰花拿了出来,乔寒时单膝跪下,另外一只手则从口袋里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戒指盒掏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到这架势,鹿语溪的眼眶一红,顿时明白了乔寒时的意图。

    求婚,这是曾经乔寒时允诺她的。

    现在乔寒时官司缠身,她哪里想到,乔寒时居然还有心思安排这些事情。

    天台的栏杆上绑满了气球和彩灯串,香槟色的玫瑰铺出了一条小路,一路蜿蜒到了她的脚下。

    “鹿语溪。”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,乔寒时打开了戒指盒,语气里虔诚而真挚的问道:“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