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我在。

    零……

    尝试着睁开眼睛,酒井野依然什么都看不清,他伸出手,想要触碰降谷零。

    但他看不到那个人,仿佛这道时常会出现在梦中的声音,是他的幻觉。

    他努力直起身,想要更加靠近传来声音的源头。

    他期待他所渴望的温暖就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咚”

    降谷零猛地踩下刹车,转头,少年摔倒在前后座夹缝间,身体缩成一团,不住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此时他们并没有离开研究所多远,仍处在荒无人烟的偏远郊区。

    这辆属于“波本”的跑车也不可能放有任何能够保暖的毛毯。

    他似乎无法给予酒井野任何帮助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令人烦闷。

    甚至于之后他也不能将伤痕累累的少年送进医院。

    有时候降谷零都不知道和组织成员相比,究竟他们谁比较冷血。

    他调高车内暖气,看到少年鬓角渗出的汗珠,降谷零咒骂一声,没有再思考会不会因此被怀疑。

    他需要得到能帮助酒井野的办法。

    停下摩托,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波本来电,贝尔摩德惊诧。

    这可真是在她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停车,长腿一伸,撑在地上,贝尔摩德在路边摘下头盔。

    “波本,这么晚是想邀请我共享夜宵吗?”

    现在离降谷零抵达研究所已经过去几个小时。

    过了午夜十二点,恰逢第二天凌晨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点贝尔摩德还在外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