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朋友只是无助摇头。

    枪口怼在眼前,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,无法发声。

    请求又一次被拒绝,酒井野苦恼,似有似无地低叹一声。

    他不想弄脏手。

    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女人。

    酒井野垂眸,慢条斯理地抽出放在胸前口袋中的手套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他需要保守秘密。

    黑色与血红交织。

    所有的哀嚎融入夜色,无人察觉。

    宫野明美猛地睁开眼。

    惨白的天花板离她格外遥远。

    但她似乎还活着。

    分明她最后的记忆是被一个陌生的少年殴打至濒死。

    简直像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。

    坐在一旁不远,仿佛巨人一般,戴着眼镜穿着深蓝西服的男人注意到她醒来,迅速掏出手机。

    “降谷先生,他醒了!”

    降谷?宫野明美觉得她或许曾听到过这个名字,但又觉得很是陌生。

    她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。

    只能听见男人连续不断的道歉声和应和声。

    看来对面是他的上司。

    宫野明美思索着,不过几分钟便看到眼镜男人挂断电话,走到她床边。

    越近看着越像是巨人。

    或者说是她变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