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珩追了上来,俊美斯文的面庞染上了淡淡的讥讽和审视。

      “温晚尔,你的花样可真不少。”

      温晚尔嗤笑,挣脱开他的手,淡漠道:“席先生,我没有耍花样,也请你放尊重点。”

      “你今天的表演,席家其他人会很满意,但我觉得,被我气走的委屈小媳妇,这个人设不太适合你。”席珩语调缓慢,带着嘲弄。

      温晚尔愣了一瞬。

      席珩勾了勾嘴角,眼中的冰霜化开了一丝裂缝:“急着离婚的是你,想要东湖那块地的也是你,现在又惺惺作态,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,没这种好事。”

      温晚尔握紧拳头,指甲掐入掌心。

      她的身体微微发凉。

      努力了三年,费尽心机,想要讨这个男人一丝欢心,却做不到。

      最后心灰意冷,只是想要体面地离开。

      “席珩。”温晚尔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,不让它发抖,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?”

      “呵……不想装了?”

      席珩盯紧了女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  琥珀色的眸子里浸满泪水,却始终倔强的不肯流出一滴。

      那时候如同琥珀般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脸颊,却冰冷得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 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  想抓紧,却发现满腔的爱意早已被漠视冻成了冰块。

      在蒸腾的空气之中,化为怎么也握不住的蒸气……

      这种感觉,让他烦躁且不安。

      温晚尔突然觉得很失望,笑了一声,坐在行李箱上。

      “我可以回去,装作没事人一样,和你的白月光一起,度过这个荒唐的假期。”

      席珩盯着她,没说话。

      “我的要求是,假期结束之后,我要东湖的那块地皮,立刻马上。”

      温晚尔坚韧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