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名字,季方玉秀眉一挑,满脸嫌恶,几乎是下意识地叉起腰,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:“怎么又是这个女人?她怎么阴魂不散啊!”

      温晚尔闻言,疲惫地靠在桌边,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,淡淡道:“方玉,你先出去吧,我休息一下。”

      季方玉见她如此,也只好作罢,咂了咂嘴,不情愿地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  现在东湖的地皮一直迟迟不能落地,再拖下去不啊!

      无论如何,东湖的地皮必须拿到!

      温晚尔刚要从思绪中缓过来,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  屏幕上那个名字闪烁着——温海涛。

      她看着这个备注,眼神冷了下来,厌恶的情绪迅速攀上她的美眸。

      心底那股久违的反感如潮水般涌上,她甚至不愿再多看一眼,手指轻轻一划,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  然而,铃声却不依不饶地响起,像是无尽的噪音,执拗地扰乱着她的平静。

      温海涛一连打了五个电话,仿佛铁了心要打破她内心的防线。

      终于,温晚尔不耐烦地接起,刚把手机贴到耳边,熟悉的咒骂声便如同尖刀般刺了过来。

      “温晚尔!你是不是没把我这个爸放在眼里?我可是你爸!一个电话都不接,真是好大的架子啊!”

      听着电话那头那张牙舞爪的声音,温晚尔只觉得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  这就是那个在她母亲去世前,迫不及待将小三扶正的男人?

      现在却还能理直气壮地提起“亲生父亲”的身份,真是可笑到荒谬。

      许久,她冷冷一笑,眼中寒光闪烁,语气疏离:“我还以为是谁,原来是那位急着让人顶替我妈位置的人……怎么,最近的戏码又换了个新套路?”

      话音落下,温晚尔的语调虽是平静,但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精准地刺向温海涛的自尊心。

     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,紧接着就是温海涛愤怒的咆哮:“你这个逆女!果然跟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,命贱!要不是她死得早,我早就甩掉她那个晦气的女人了!”

      他的声音透着刻薄与恶毒,完全没有顾及任何血缘亲情,只剩下满口的自私与怨恨。

      温晚尔听着,只觉得这人的嘴脸令人作呕,手指紧了紧,骨节泛白,眼底的寒意却越发浓烈。

      这个所谓的“父亲”,早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,便已经与她再无任何瓜葛。

      她冷笑了一声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:“这么多年了,温总您还是这么喜欢拿我妈说事,真让人恶心。”

      “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?如果又是为了说我妈,那恐怕就没必要继续了。”m.book56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