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的时候,张遮神情戏谑地看向陆川。

    “但你可知,陛下给出了何等答复?”

    陆川摇了摇头,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好下场。

    “年少气盛不知所谓,勒令我安心进学修德。”

    张遮自嘲地笑了笑,“自此以后,在先帝一朝除例行章奏以外,我没再上过一次奏疏……”

    陆川愣愣地看着这家伙,他突然觉得此子竟有几分故人之资!

    想到这里,陆川立马就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那个你先别死,等我会儿!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陆川就立刻命人找来纸笔,然后奋笔疾书。

    张遮看得不明所以,正如陆川所说,其实他已经心存死志,方才也是最后的临终遗言,有些不吐不快,正准备说完了就自杀,如此既可免去皮肉之苦,也能保全家小。

    以李肃卿那老狗的狠辣本性,张遮清楚,唯有死人才能永远地闭嘴,才能让人放心。

    然而看到陆川那奋笔疾书的模样,张遮一时间不由也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这位陆大诗仙在干什么,给自己写一副挽联吗?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陆川已经写了满满十几页,让张遮等得都快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将死之人?

    下一刻,陆川就将稿纸扔在了张遮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好好看看,把上面的学会,别急着去死。”

    张遮闻言一愣,下意识地捡起稿纸,随后瞳孔猛地骤缩。

    “立限考事,以事责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