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烧了军营!烧了军营!”众人齐声高呼,声音在夜空中回荡,惊得远处树梢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。

    赵延年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他烧毁密信后转身走出营帐,夜风扑面而来,吹动他的披风,猎猎作响。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军营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点火!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住手!”

    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名中年将领大步走来,正是北衙大营的另一位都尉——陈远山。他面容刚毅,目光如炬,身后跟着十几名亲兵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
    “陈远山,你来做什么?”赵延年眯起眼睛,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。

    这个陈远山可不是曹氏旧部,而是禁军出身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,陈远山是皇帝的人。

    陈远山没有理会赵延年,而是转身面对群情激愤的将士,高声说道:“诸位兄弟,切莫被人哄骗!女帝陛下英明神武,岂会无故清洗十二卫?这分明是有人挑拨离间,想要让我们自相残杀!”

    赵延年闻言,脸色一沉,厉声喝道:“陈远山,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!曹老将军被革职,十二卫兵权被夺,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!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女帝清洗吗?”

    陈远山冷笑一声,目光如刀般刺向赵延年:“赵延年,你口口声声说女帝要清洗十二卫,可有什么证据?曹老将军被革职,是因为他纵容其子曹钦纵火行凶,证据确凿!你如今煽动将士烧毁军营,究竟是何居心?”

    赵延年被陈远山一番话逼得哑口无言,脸色铁青。他猛地拔出佩刀,刀锋直指陈远山:“陈远山,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!你不过是女帝的一条狗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?”

    陈远山毫不畏惧,反而上前一步,声音洪亮而坚定:“赵延年,你若心中无愧,为何不敢让将士们看看那封密信?你究竟在害怕什么?”

    赵延年闻言,脸色骤变,他猛地转身,对着身后的将士高喊道:“兄弟们,不要听他胡言乱语!女帝已经派人来接收兵权,我们若不反抗,就只有死路一条!烧了军营,我们才能自保!”

    陈远山见状,立刻高声反驳:“诸位兄弟,赵延年这是在害你们!烧毁军营是死罪,你们若是听信他的谗言,只会白白送死!女帝陛下仁德宽厚,绝不会滥杀无辜!大家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!”

    将士们被两人的对峙搞得不知所措,一时间陷入了沉默。赵延年见状,心中大急,猛地举起手中的火把,高声喊道:“兄弟们,不要犹豫了!烧了军营,表达不平,拥护老将军!”

    “烧!烧!烧!”赵延年的亲信们齐声高呼,声音中带着疯狂和决绝。

    陈远山见状,知道局势已经失控,立刻拔出佩刀,挡在赵延年面前:“赵延年,你若敢点火,我陈远山第一个不答应!”

    赵延年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陈远山,既然你找死,那我就成全你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他猛地挥刀向陈远山砍去。陈远山早有防备,立刻举刀格挡,两把刀锋相撞,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。

    “兄弟们,不要被他蒙蔽了!烧了军营,拥护老将军!”赵延年一边与陈远山交手,一边高声呼喊。

    陈远山也不甘示弱,一边抵挡赵延年的攻击,一边高声劝诫:“诸位兄弟,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谗言!烧毁军营是死罪,大家千万不要自寻死路!”

    两人的打斗愈发激烈,刀光剑影中,火花四溅。

    周围的将士们被这一幕惊呆了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,为首的正是女帝派来接收兵权的沈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