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男人来厂门口闹呢。”

      “就是,对了,那个男人后来没消息了呢?”

      “会不会被关厂长收拾了?”

      “我都说了闭嘴闭嘴,你们怎么不听。”陈二妹气得不轻:“那人来时关厂长根本不在厂里,与关厂长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  “陈姐,你还真是关厂长的好员工呢。”

      “就是,处处都替她说话。”

      “关厂长特殊关照过你吧。”

      “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  陈二妹不善言辞肚子里有千万句问候她祖宗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  “那我问你们,你们这样说关厂长,关厂长不管这个厂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?”陈二妹气得半死:“是关厂长开了这个厂,是她收了我们在这儿做工挣钱养家,她就是我们的恩人,你们这样说她良心不疼吗?”

      “不要做忘恩负义的人,一边端着碗一边骂着娘,你们还好意思说我是拍马屁。”

      好不容易表达完自己内心的想法,陈二妹都觉得自己真有勇气。

      “呵呵,没有关厂长有王厂长,李厂长,这个厂又不是关厂长开的,她只不过是搭上了兰总才有这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  “你……”陈二妹真是想不明的,有些人真是蠢得厉害。

      “我怎么了我,你未必还要去告我,去告啊?”

      陈二妹是不擅长打小报告的人。

      说到底,她这个室长还是差点威信。

      隔壁苏美兰可是说一不二的主,那些室友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  陈二妹当组长也是,别的组上班时间连卫生间都不敢上,她的组上倒好,一个个的轮流去,陈二妹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帮忙代班。

      这事儿让她很是烦恼,觉得自己不是当官的料。

      第二天,她主动找到关厂长说不当室长不做组长了。

      “组长每个月有十到二十元的补贴啊,你怎么不当了?”关大琼对这个老实的陈二妹很有好感,也特别关照她。

      “我不适合当官,我管不了别人。”这些组员简直就是刁民:“我觉得我手脚还是挺利落的,只要我认真的干活工资也不比组长少。”

      这倒也是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