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红兵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次回来都给她把把脉,而结果总是一样的:胎相好得很。

     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,杜家人已经习惯了利利的存在。

      家里有不知姓名的陌生年轻女子入住,杜天全最早是不习惯的。

      好在他这两个月忙得厉害,因为那个墓群正在挖掘开发,准备要在原址上建一个展览馆。

      杜天全这个名义上的专家天天去那里蹲坑,回来的时候就是一身泥土一身灰。

      “你还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  洗衣服的时候陈冬梅就要念叨几句。

      大约是因为年纪大了,又加上是冬天的衣服,拎都拎不动,这个时候利利就会来帮忙。

      杜红英给安排了洗衣机,因为没安自来水,陈冬梅嫌弃挑水麻烦,又费水还费电,几乎只在甩干机的时候才用。

      陈冬梅上了年纪,手臂酸疼,一些厚重的衣服晾晒到晾衣竿上都有困难,这个时候年轻有力又高的利利就发挥了她的作用。

      路过的邻居很多时候都看到利利在晾晒杜天全的衣服。

      同时眼尖的妇人们也发现,利利的身形在变化。

      纵然是穿着厚厚的棉衣,也掩盖不了一天天肚子大起来的事实,村里人都知道:杜家捡回来的那个姑娘怀娃娃了。

      “杜大嫂……”

      李婶子这天过来玩耍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  “我俩都几十年的关系了,你有话就说啊,吞吞吐吐的干啥?”陈冬梅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笑道:“你这样子我还不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  “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噢。”

      “生啥气?”陈冬梅笑道:“未必你还要整我害我不成?”

      两家人是生产队关系最好的人,石柱带着李红梅去了蓉城开辟新的市场门路,发家致富全靠了这些年跟着杜红英的帮助,李婶子一家都感激不尽呢。

      “我才不会害你,我只是担心你,怕你生气。”

      “说吧,生产队又有什么大新闻?”

      而且还是关于杜家的!

      “哎,我原本都不想说的,只是觉得他们太要不得了,尽乱说,传到你耳朵里怕你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  “呵呵,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,他们乱说与我没有关系,我才不会往心里记呢。”陈冬梅道:“说我们家啥坏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