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赵婶又感慨万千。

      “你看嘛,张桂兰在生的时候东家吵西家闹,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关系都不好。”赵婶子道:“今天晚上按道理是有人打牌守灵的,结果那几个爱打牌的人家张桂兰都和人家打过架,这一下都不愿意守,冷冷清清的简直不像话。”

      “原来是这样啊,我是说少了点啥。”杜红兵点头:“以前哪家有大盘小事打牌的都是好几桌,热热闹闹的,今天这儿一桌都没有,就他们几个人在那里冷冷清清的坐着,连电视都没有一个,熬几天几夜还是恼火。”

      “可不,你赵叔最担心的不是这个,你看到高思文那个样子没得嘛,你说他那个身体能熬得下这几天几夜吗?”

      “有点恼火噢。”杜红兵道:“等他把老的送上山自己怕是要倒下哟。”

      “可不,说个话走点路都恼火,还能指望他干什么?”

      真正是要钱没有,要命随便可能都会丢。

      “今天下午里里外外的事全部都是你姐在处理,说老实话,你姐才是真孝子,高思文媳妇到现在面都没露一个。”

      “确实有点说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  杜红兵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:“婶子,给赵叔说一声,高思文是真的累不得,到时候怕多的事都要搞出来哟。”

      “他身体有问题?”

      “亏损严重得很,照这样整下去怕是恼火哟。”杜红兵道:“婶子,不要说我说的哈,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咒他。”

      听了杜红兵这话赵婶子心里一个“咯噔”。

      杜红兵可是中医院出了名的杜医生,看病厉害得很。

      他都说问题大那就真的有大问题。

      回到家赵婶立即就拿了手电筒又往高家走。

      “当家的,我来接你了,安排好没嘛,安排好了我们就先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  “安排好了,高思文和他大老表守夜。”赵叔道:“高思文,你们看到一下哟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  “行,辛苦赵叔了。”

      “不辛苦,这些都是我这个当队长的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  这倒是老实话,谁都知道生产队有白事的时候队长就是半个孝子,忙前忙后帮着孝家安排。

      走出高家不远,赵婶子就把杜红兵的话说了。

      “莫说红兵这个当医生的看出来了,就是我也看出他问题大,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,这个娃娃活不到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  “这么严重,你说他在干啥子哟?”赵婶好一阵唏嘘,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人,突然间变化这么大:“这几年他们家败得太快了。”